缓从他的腿上移到沙发上,低哑着嗓音说:“宋助应该是有事,你们先聊,我上楼去看看。” “嗯。”赵冀舟轻拍了下她的臀。 于胭扶着楼梯上楼,在转角处回眸看了眼赵冀舟,他站起身来,背对着她,手插在兜里。 宋疆往前凑了凑,低声说:“赵总,今早岑姨过来找您,您当时正在开会,她就问了我关于于小姐的事着。” 于胭脚停在原地,迈不开步子,她想宋疆口中的“岑姨”指的应该就是赵冀舟的母亲。 人的思想也真是奇怪,她那一刻想的不是岑凌能问些关于她的什么事情,而是想岑凌这个人真是温柔,温柔到宋疆一个赵冀舟的特助都可以叫她岑姨。 赵冀舟眸色没什么变化,轻“嗯”一声表示知道了,他回过头来,视线和于胭撞在了一起。 于胭垂眸,心虚地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立刻迈开步子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内。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觉得气氛一下子凝成了寒冰。 宋疆没意识到于胭和赵冀舟的对视,轻声问:“那于小姐这边……” 赵冀舟摆了摆手,“无妨。” 宋疆点了点头,又和赵冀舟说了些公司的事,便离开了。 赵冀舟站在落地窗前思索了一会儿,转身上楼找于胭。 于胭正拿着剪子,摆弄桌上那些花。 她小时候看过程艳娟插花,虽说不精通,但也能摆弄两下。 此刻,她手上拿着一束淡粉色的玫瑰花,无刺玫瑰,娇而艳。她正用剪子修剪花茎,一下一下,把那些繁杂的枝叶剪掉。 赵冀舟手扶在木质的楼梯把手上,抬眼就是这样一副场景,恬淡静谧。 不知道她从哪弄了一支笔,简单把头发盘起来,垂下来的碎发遮住半张脸,随着她手上的动作,那缕碎发轻轻波动,让他时而能看清她的眉眼。 赵冀舟走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腰缱绻地问:“还会弄这个?” 于胭抬眸,唇角弯起来,“不会,瞎弄。”她把装着两束玫瑰花的透明的花瓶推到他面前,玩笑着说,“您看看这成样子嘛?” 他们两个默契地对宋疆刚刚说的话闭口不提。 于胭从来没打算和赵冀舟的家庭产生什么关系,也没必要。于她而言,其实和赵霁月间较为频繁的往来已经越了界限。所以现在,她不会问他他母亲打听她是要做些什么。 赵冀舟低眸,那两束花只是修剪好了,没什么繁枝杂叶,但显然这瓶插花还没什么雏形。他手扶住瓶身,碎冰蓝玫瑰上的一滴水落在他的手上。 他把手上的水捻干,抬手去捏她的脸,复又用指腹摩挲她的脸颊。 于胭温顺地靠在他的掌心,眼波流动,视线飘到窗外。她觉得他好像很喜欢这种动她,就像在抚摸一只心爱的宠物。 于胭记得她小时候于华良养过一只布偶猫。 于华良总喜欢拿些小零食逗弄它,每次他把小零食塞到布偶猫的嘴里,总喜欢顺手摸着它的毛,眼中流露出垂爱的眼神。 而布偶猫得了便宜就喜欢在他的掌心蹭来蹭去。 像此刻的她。 “这是什么眼神?”赵冀舟显然注意到她表情的变化,把手放下来。 于胭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想到了小时候的一些事。”她把视线落在花瓶上,“我妈妈当年好像还特意上过插花课,那一阵子可迷恋了,几乎每个房间都要放上一瓶花。” “这种东西修身养性还不错。”赵冀舟摘掉腕上的表,又轻轻捏她的耳垂,“那你怎么不学学?” 于胭被他弄得没了脾气,随手把手中那支玫瑰花插在花瓶里,像投壶一样。 “这么没有耐心?”他问,手往下移,轻轻把住她的脖子,他的指尖落在他的皮肤上,激起一道又一道的电流。 于胭偏过头,他能看见她青色的血管,以及感受着她皮肤上残存着一丝余温。 其实他特别喜欢这个动作,就好像能扼住她的命门,那是种在无声滋长的占有欲。 于胭攥住他的手腕,“是您一直在捣乱。” 赵冀舟瞧着她温声细语的模样,觉得她像是在撒娇,遂放下手。 于胭躲开他往前走了两步,抿了抿唇问:“赵先生,您以后会经常过来吗?” 赵冀舟问她:“这么问是想让我过来还是不想让我过来?” 其实于胭也不知道这个答案,她只是觉得他若是来的话至少她应该提前准备准备,就像曾经他找她的时候,她都要简单打扮一番。即使是不化妆,简单涂个唇膏也能让她心安。 “我的意思是,以后您要是过来,您能不能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做一些准备……”她越说声音越小。 她觉得既然他愿意给她一个可以暂时称之为“家”的地方,那她就要追求在家的一种自由自在的状态,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紧绷着神经,像是要打一场仗。 她喜欢回家后把脱下的脏衣服扔在沙发上,把茶几堆满各种东西,往家里添置一些奇奇怪怪的小物件……网?址?f?a?b?u?y?e?????????e?n?2?0????5?.?????? 可这些,她不知道他喜不喜欢,能不能接受。 “准备什么?把自己洗干净?”他问。 于胭没回答这个问题,不是不想回答,而是来不及回答, 赵冀舟说完那句话就封上了她的唇,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掠夺了她的呼吸。那一刻,于胭听到了她怦然的心跳声。 轻柔缠绵的吻席卷了她大脑中所有的想法,连刚刚他的那句话都忘了反驳回去。他卷住她的舌尖,似乎想要窥探着她的秘密。 于胭蜷缩着手攥住他的衬衫,留下一个又一个暧昧的褶皱。 后来在浮云刹那间,她觉得自己陡然失重,被他抱起来放在卧室的床上。 那间卧室是她前两天精挑细选的,向阳,有个很大的阳台,整日见到阳光。此刻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她被迫着闭上了双眼。 也许是这一场情.事太突然,她完全忽略了周遭的环境,忽略了身下的床单。 白色系的床单上画着几个流氓兔,是他特意选择,特意给她准备的。 赵冀舟摸了摸她的脸,吻上她的唇,伸手去解她的衣服,她隐约听见他学着她的口吻说:“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我又不是个客人,还必须要事先打招呼?” 也许是这两天在宿舍收拾东西太累了,做完之后她抱着被子呆呆地看着他起来穿衣服。 赵冀舟把衬衫扣子系好,用指腹摸了摸她的脸,“起来吗?” 于胭摇了摇头,“困。” 那天她就这样稀里糊涂睡了过去。 于胭是被赵冀舟弄醒的,他们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固有的习惯,例如他很喜欢的一种叫她起床的方式就是用指腹挑着她的睫毛,看着她睫毛颤动,因为痒小脸皱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