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自己的身体也一样。 也不知道是谁把热度传给了谁,或许都有吧。 他身上已经没多少衣物,只是魔尊覆盖在他身上,几乎将他整个人挡在身下,他像一头饥渴了许久的野兽,将云瑕死死按在身下,大手狠狠揉了揉云瑕的臀。 可是就在他打算进行关键一步的时候,动作却突兀地顿了顿,停了下来。 他眼神不断颤动,仿佛在挣扎。 最后,他将云瑕两腿并拢,俯身压了下去,将已经失去理智只想着欢愉的人的脸掰过来,堵住了云瑕的唇。 窗外,树枝在风的吹打下不断晃动,颤颤巍巍的树叶在空气中摇摆着。 清新的草木香覆盖了整片空间,即便是无比诡异的地方,依然让人心旷神怡。 屋外清凉,屋内气氛却相反。 客厅里,从上面往下看,只能看到魔尊的背影,云瑕完完全全被他笼罩着,仿佛被死死压制着的无力反抗的猎物。 手指偶尔会伸出来,用力抓住沙发扶手,痉挛过后无意识地在空气中抓了抓,伸向对面的窗外。 树木沙沙的声音仿佛在回应他。 沙发随着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惹得人面红耳赤。 萧同甫还以为时机到了,亢奋地整个人恨不得跳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魔尊的背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萧同甫忽然觉察出不对劲。 那两人已经水乳交融,按理说已经差不多了,可是为什么没有更进一步? “怎么回事,为什么灵识没有变化?是不够吗?已经在欢愉了,还不够?” 底下的屋子里,他能看到魔尊两人都沉浸在欲望里,沙发都被折腾得吱哇乱响,样子明明很激烈啊。 可是过了许久,他们依然没有更近一步。 萧同甫能直接看到他们的灵识状态,按照经验,他们两个的灵识应该全部被“污染”,萧同甫可以利用阵法抽取他们的灵识了。 可现在看来,他们的情感是浓烈的,可灵识依然稳固地呆在身体里,一点要脱离的迹象都没有,萧同甫找不到口子抽离他们的灵识。 也就是说,他们还保持着自我! 这怎么可能! 唯一的可能性是,欢愉还不够,两人还没足够满足,还没攀上巅峰。 萧同甫强行冷静下来,仔细去看那两人,果然被他发现了不对劲! 虽然魔尊的动作很激烈,虽然云瑕被他死死压在身下,占有欲控制欲惊人,可是看久了以后发现,魔尊居然在克制! 看似激烈,可实际上一切都在他掌控中,没有失控的迹象。 在外面,克制并不奇怪,但是这里是阵法内,一切欲望都会被放大,特别越是激烈的情绪越会让人失控,从而跟随欲望行事。 在这里,克制不了。 起码萧同甫从来没有见过到了这一步还能克制住自己的人。 云瑕的身体被挡住了大半,但萧同甫还是看到了他的脸。 作为一个看过许多场交合,看过许多男欢女爱现场,甚至两个男人的现场的人,萧同甫自然对承受方的表情非常熟悉,现在他能确定,云瑕并没有被真正的进入。 也就是说,他们并没有真正在行房! 萧同甫又惊又怒,这居然是假的? “不!!混账!你还是个男人吗,这都能忍得了?”萧同甫气得恨不得爆炸,任谁在以为自己马上要成功的时候,突然发现成不了,都会崩溃。 都这么久了魔尊的灵识状态都没变,也就是说继续下去很可能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那他要如何达到他的目的! 萧同甫之前为了催动阵法已经献出了自己的大量灵识之力,可得到的结果还是这样! 难道要他功亏一篑? 如果是正常状态下的萧同甫,他会分析出来,魔尊能做到这样,恐怕还是因为他自身的灵识太过强大。 虽然无法使用灵识之力,可是本身的强大已经足够具有威胁,这场欢愉是他主导的,如果他没有彻底陷进去,那么灵识没他这么强大的云瑕也不会真正陷进去。 那萧同甫就再也无法对他们两个做什么。 加上因为云瑕,离骨幻心阵早就出现了崩溃的迹象,这样的崩溃是不可逆的,现在最正确的做法其实是将这两个人主动吐出去,不然只会得不偿失。 可是现在的萧同甫不正常,也不可能正常。 萧同甫冷冷地看着那两人,反而觉得自己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 之前他已经放下那样的狠话,到头来居然是这个结果。 这让他如何接受! 萧同甫没发现,他自己的情绪也在被阵法放大,或者说,发现了也不会有什么改变,本来他的理智就因为修炼灵傀而不太正常了。 “呵呵呵呵,既然你们都已经这样了,克制忍耐得很辛苦吧,既然你不想更进一步,那就只能再让我来推你一把了。” 萧同甫闭上眼睛,两手结印,即便已经有过经验,他依然深深吸了口气。 他决定——献祭自己的一半灵识。 灵识之力他已经献出了大半,已经没办法再给出去了,但是他还有自己的灵识。 别人做不到如此,但是作为修炼灵傀,拥有过灵傀的人,他所修炼的功法能让他承受住撕裂灵识的痛苦,也能大大降低危险性。 只不过虽然有过经验,撕开灵识的时候,萧同甫还是痛苦地跪趴到地上,一手狠狠抓着额头,一手死死地握住一片半透明的,自己的灵识,将其生生从身体里剥离开。 “呃啊啊啊啊啊!” 阵法某处,传来凄惨无比的尖叫。 之前萧同甫的灵识之力之前拿出去了太多,他现在的行为实际上非常危险,灵识彻底分成两半的时候,萧同甫捂着头在地上拼命打滚,另一只手却不忘死死抓住自己的灵识。 灵识撕裂的痛苦是常人难以忍受也难以想象的,即便是修炼灵傀的人。 萧同甫的惨叫声直接传到整片空间里,阵法因为他的心绪极端震荡而动摇。 云瑕构建的屋子也被影响了,像在经历地震,桌上的东西不断往下掉,书架上的书也一本本摔下来。 而魔尊直接就被惊醒,彻底从欲望中抽离出来,按着沙发撑起身体。 他身下的云瑕倒是陷入得更深,因为他的灵识没有魔尊这么强大。 魔尊起身后,他浑身发软地趴在沙发上,整个人一塌糊涂,就算魔尊没有真正地跟他做,可那汹涌的欲潮依然将他吞噬着,一时间还没清醒。 模糊中,他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让自己非常舒服的热度忽然离去,便本能地靠向身后的人。 魔尊表情冷厉地扫了一眼周围,眼底的欲望还未完全褪去,可是理智已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