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哦好的。” 宫邱连忙跳开。 三个人看着墨君洲打开院门走了出去。 直到看不见人影了,竺婉儿才笑着说:“我就说嘛,他肯定还是担心云瑕师弟的,依我看,他们很快就能和好啦。” - 云瑕除了第一天到的时候稍微看过一下周围,其他时间一直在院子里,没出来过,每回到烬城打探消息也没参加过,不仅因为墨君洲,也因为他本人也是被搜寻的人之一。 所以这反而是他第一次出门。 别说,习惯了这样的阴沉色调以后,云瑕反而能从这样阴森的地方看出些景致来,别有一番趣味。 他自己不出门,但他知道宫邱是坐不住的,经常往外面跑,所以认为这附近没什么危险,这样人迹罕至的地方反而给了他安全感。 于是很自然的,他渐渐离开了结界范围。 “真是的,来这里这么多天我居然都没出来走过,明明我不是宅男,居然能在那个小院子里呆那么久,真是有够离谱的。” 云瑕一边走一边吐槽。 走着走着看到路边有一株眼熟的植物,他在魔宫里的时候看过一点药理方面的书,不过属于看过就忘那种,但魔君特意抽出时间给他讲过一些比较特别的又好用的药材。 比如眼前这个,云瑕记得这个叫做烧云草,是一种暗红色的药草,长得很像烧红的云所以叫做烧云草,一大片一大片地长在一起的时候更是直观。 烧云草对人的灵识很有帮助,能一定程度稳固识海,也能稍微帮人使用灵识力量,并不常见,挺珍贵的。 “哇!” 他立刻上前把药草采了,一边采一边絮叨:“居然是烧云草,运气不错啊,这种药草都能被我找到,我记得要么遇不到,遇到了就不用担心不够用了,唔……好像这药草有个注意要点,是什么来着……忘了,算了。” 等摘到一只手几乎拿不下的时候他顿住了。 “等等,我这是在干什么?给你采药?呸!我才不,我又不是抖m。”他看着手里的东西老半天,突然就将辛苦采来的药草全丢到了地上,起身就走。 十来米外的墨君洲:“……” 这人是学变脸的吧,不久前还兴高采烈的。 墨君洲早就已经找到这里来了,在云瑕刚发现这处药草的时候。 云瑕并不难找,毕竟他走得慢,墨君洲没花多少时间就发现了他的踪迹。 但墨君洲没有现身,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跟在云瑕后面,不知不觉跟着他采了老半天药。 他给自己的解释是想看看他在做什么,也可以观察观察这个人。 想到某个事情,墨君洲觉得云瑕绝对不简单,起码不像表面看着那么简单。 墨君洲皱眉看着地上的药草,他并不稀罕这些东西,但云瑕自己刚刚说的这挺难遇见的吧,那采都采了,就这么丢掉了? 不是说很喜欢我吗,亲自采到手的东西就这么扔了? 墨君洲心里不爽,盯着地上的东西好一会儿才打算跟上去。 结果脚步还没迈出去,就看到云瑕臭着一张脸回来了。 “哼,我辛辛苦苦采的,为什么要扔掉?我就要把它们放到你面前,但是嘿,不给你用,我气死你。” 墨君洲:“???” 哪里来的小气鬼? 他让云瑕给气笑了。 “怪谁?就怪你,这时候你就应该陪我一起出来散步看风景,而不是我一个人在这里孤苦伶仃,可怜兮兮,孤家寡人地当个采药小童……真是好生凄凉啊,我怎么就这么惨。” 云瑕半跪在地上,重新把草药捡起来放在怀里,然后跪在地上继续采,一边采一边在那演得声情并茂。 “你过得好的时候,我陪着你,跟你一起同甘,你过得不好的时候,我也陪着你,跟你一起共苦,世界上还有像我这么好的人吗?你居然要抛弃糟糠之妻!” 墨君洲:“…………” 他额角青筋突突地跳,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这里不是戏台吧,你还演上了? “哎呦!” 忽然,云瑕惨叫出声,墨君洲吓了一跳,差点快步走过去。 好歹忍住了,见自己跟云瑕有了段距离,墨君洲还小心地换到了一个更好的位置——云瑕的侧方阴影处。 藏好身形后一看,只见云瑕手指上都是血,上面有好几道伤口,一看就是被极其尖锐的东西划伤的,还有明显拉出来的狰狞伤痕,一看就让人忍不住皱眉产生幻痛。 云瑕这时候终于记起来被他忘了的部分了——烧云草附近通常会长一种叫掩云草的植物,一定要小心辨认,不可直接上手拔,不然必定会受伤。 云瑕:“……” 第80章 地上的就是罪魁祸首, 确实跟烧云草很像,不同的是它的根很长,深深扎入土地里轻易无法拔起来, 除非直接砍断。 它的根茎上有非常锋利隐蔽的倒刺,这种倒刺看着软,实际上也软, 一开始摸上去甚至没感觉。 可是当你用力去拔它的时候,那些倒刺就会飞快反扎入人的皮肤里并且变硬、伸长刺尖,在人条件反射地松手的时候顺势划出伤痕。 是一种伪装类型的, 非常“恶劣”的植物,不只是疼, 这种植物造成的伤口即便施法用药也没法快速愈合,只能是促进加快。 墨君洲这次是真吓了一跳, 这样的伤口一看都知道很疼, 云瑕一个这么怕疼的人,这次恐怕真要哭了。 然而云瑕并没有哭。 看得出来他很疼, 跪坐在地上低着头, 捧着自己的手在发抖,这种发抖显然是疼极了的, 控制不住的抖,血还在一滴一滴往下流。 不一会儿, 草地上就血迹染斑驳了。 墨君洲眉头紧锁地盯着云瑕的脸, 云瑕没说话, 默默地施法给自己疗伤,嘴唇有点发白,额头上冷汗也冒出来了,呼吸很深很沉。 墨君洲不理解, 刚刚还那么多话一个人在演戏,受了伤反而不说话了,为什么呢? 以他的性子,不是应该哭,或者叫出来吗? 可他疼得脸和眼睛都红了,还是没哭。 墨君洲就这样默默看着他,看着他止血,从纳物袋里拿出东西笨拙地包扎,然后用缠着白布条的手指把散落的药草收拢包好。 该回去了吧。 墨君洲心想。 云瑕站起身,看了看怀里的东西,又看了看前面。 终于说了受伤后第一句话。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天理何在?不过话说魔界这种地方有天理吗?” 墨君洲扯了扯嘴角,心道,当然没有。 又想,嗓音有点哑了。 云瑕叹了口气,小声说:“来都来了,唉,还是再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