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得呼吸都不对了,用力攥紧了墨君洲的手,甚至想要坐起来,如果墨君洲没有在帮他消除痛感,不知道他得疼成什么样。 墨君洲用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回床上:“你别慌,跟我失忆没有关系,我只是失忆不是失魂,能掌控自己的身体,包括识海,你说的禁制我确实没找到,你换个思路想想,或许不是我没找到,而是那道禁制已经不存在了。” 云瑕愣愣地看着他。 “不存在了?”W?a?n?g?阯?发?布?y?e?i????????ε?n???????5?.?????? “嗯,不存在,”墨君洲的声音沉稳,消除着云瑕的不安,“我在你心里应该是个很可靠的人吧,我说的是那个我,那道禁制既然是我们离开的最大阻碍,或许在这之前他就已经通过某种办法解决了。” “解决了?怎么解决。” “这我就不知道了,或者你可以回想一下他有没有做过什么事情?” 那魔尊做过的事情可太多了,破除禁制的事情…… 忽然,云瑕想到了和萧同甫的最后那一战,最后那场将他震晕的爆炸。 他们离开的最大阻碍就是这道禁制,寻常办法都不能破除,难道说,尊上利用那场特殊的爆炸将禁制毁灭了? 而且那之后,魔尊晕过去了,失去了记忆,会不会也跟那有关? 想着想着,云瑕越发觉得很有道理。 “而且你想想,我失忆,以你这样的能耐,如果我没有提前布好局,我们要怎么离开?” 云瑕:“??” “瞧不起我吗,我能耐大着呢!” “哦?洗耳恭听。”墨君洲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我……”云瑕看出了他是故意的,便道,“有本事自己想起来。” 墨君洲发出一声低低的轻笑。 云瑕怔住,他笑了? 这是第一次吧,可惜太黑了没能看清楚。 云瑕看着他们交握的手,想起墨君洲刚刚说的话,禁制真的很大概率被抹除掉了。 他心里前所未有的放松。 这真是太好了。 云瑕也笑了,他靠近墨君洲,埋头抵住墨君洲的肩膀:“可以让我这样睡吗?” 墨君洲身体僵硬了一瞬。 云瑕闭上眼:“我们……算是和好了吗?” “……” “你真是太坏了……”云瑕渐渐睡了过去。 墨君洲想着他呢喃的这句话,他真有这么坏? 那以后对他好点吧。 毕竟,云瑕是被他放进了识海的人—— 那天,墨君洲第一次进入自己识海的时候,他变幻出云瑕的模样,用手掐他的脖子,看着他窒息。 那个“云瑕”在他的想象中向他求饶,却在即将破碎的瞬间,他的识海震动,整片地狱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岩浆不再流淌,大地不再开裂,空气里甚至飘来了淡雅的花香。 这显然不是墨君洲控制的。 他又惊又怒,历声喝到:“谁!” 一道身影被一朵半透明的巨大黑色花朵包裹着飘了过来。 墨君洲一看那形态的黑黑花就知道,那是他的黑莲,他一直觉得缺少的那个部分。 而那道身影…… 看清楚以后,墨君洲瞳孔骤缩。 竟然是云瑕! 像个孩子般蜷缩着,闭着眼睛的云瑕。 看到这个景象的那一刻,墨君洲完全明白了所有事,也掌握了这藏起来的最后的部分。 这是被那个自己“藏起来”的,虽然不能确定理由,但墨君洲知道肯定很重要很关键。 黑莲并不是真的,而是以某个程度的极致力量幻化出来的,具有真实力量的黑莲,而里面的“云瑕”这是那个他捏出来的。 就像自己刚刚所做的那样。 那么这个云瑕就是“未来”的他心中的云瑕了。 因为墨君洲捏了一个“云瑕”出来,才将识海内被隐藏起来的部分“唤醒”了。 “这算什么?”墨君洲只觉得无聊,因为他清楚感知到了那个他的意思。 这才第一天,他就把“他”唤醒了。 “你希望我触碰他?”墨君洲冷笑,“我不会碰你留下来的东西。起码现在的我不会。” 墨君洲深深看了那个沉睡的“云瑕”一眼,抬手一挥,连花带人都不见了。 只是不见,并不是消失,墨君洲此时并不能毁掉另一个他留下的东西。 何况,那朵黑莲挺有用的。 - 因为得知了这件事,墨君洲才真正了解到,云瑕确实是被他放在心里的,不然云瑕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他的识海,还被刻意用黑莲藏了起来。 墨君洲清楚,那是未来的他与他的对话。 但…… 墨君洲心想,那是你的人,我会替你护好他,其他的,等你回来了再自己照顾吧。 这时候,云瑕动了动,似乎是姿势不太舒服,他放开了墨君洲的手想把手收回去。 离开了墨君洲的力量,云瑕很快就会因为手疼再次醒来。 于是墨君洲用一只手扣住了他的两只手手腕,牵着放到两人身体中间,微微用力不让他挣脱。 云瑕小小挣扎了两下也就不动了,窝在他身边曲起膝盖,抵着墨君洲的大腿根。 墨君洲不太自在地往旁边让了让,没一会儿云瑕又贴了上去,甚至贴得更紧了。 墨君洲便懒得再动,由着他贴着。 “睡着了倒是乖得很。”墨君洲道。 随后,他的困意也上来了,闭眼开始睡觉。 第二天,先醒的是墨君洲。 意识一清醒,他立刻就皱着眉低头看过去。 云瑕大半个人趴在他身上,脑袋抵着他脖子,手抱着他的腰,他们的手早就松开了,云瑕一条腿压着他的手,另一条腿压着他的大腿根,位置很危险。 墨君洲:“……” 大早上的,墨君洲整个人都有点发热,他咬着牙拎着云瑕后颈想把人提开。 结果云瑕还不乐意了,在熟悉的怀里他什么顾忌都没有,把人抱得更紧,腿一蹭,膝盖就蹭过了某处。 “你!” 墨君洲差点跳起来,再也不留着力,将云瑕整个人拽开。 云瑕懵懵懂懂地被弄醒,坐在一边一脸茫然地看着墨君洲。 墨君洲耳根诡异地发红,面带愠色,侧对着云瑕不看他。 他那张脸本来就漂亮,现在就更漂亮了,云瑕硬生生给他看清醒了,张嘴就是调戏:“洲洲真好看,一大早的谁惹你生气啦,生气了也好看,转过来让爷瞧瞧。” 说罢,他还动手,捏着墨君洲下巴把人转了过来。 “哇!面若桃花,帅哥,晚上做春梦了吗?” 墨君洲气得把他的手扔开:“胡说八道!” 云瑕惊讶地看着他,看这模样,好像真做春梦了啊,居然这么害羞吗,真是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