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程非悸一点116脑袋,摸进了屋中仅有的一间卧室。
卧室很空,一张床,一个衣柜,连床头柜都没有,顺带一提被子还是没叠的。
程非悸现在已经懒得问祁末满为什么不叠被子里,只怕问了,这人也会说,睡觉还得铺开,多此一举。
想到着,程非悸笑了声,扯过被子上床睡觉,谁料这一扯没扯动,程非悸狐疑起身看了眼,发现被套里的被子被祁末满这家伙搞成了一团,四个角都失踪不知道去哪了。
“……”
程非悸人都麻了,他不太理解难道祁末满一直盖得都是这一团吗?
程非悸任劳任怨地起身,整理好被子,姗姗躺回床。
折腾了一晚上,祁末满家里的床虽然不能和他家的比,也比先前那个小区木板床强,程非悸躺在上面感觉每一块骨头都如得到了温泉的抚慰,舒爽地叫他感慨了句这才叫生活。
他这一觉睡得沉,醒来时还有丝不可思议,常年的军部生活致使他哪怕睡觉也要留一根神经在外面,今天竟然这么简单地陷入了深度睡眠,更何况外面还有个危险品。
上次吃饭还是十几个小时前,醒来时饿意涌上,程非悸踩着拖鞋下床准备去厨房看看有什么能吃的。
他推开门走出卧室,前往厨房的流畅脚步一顿,目光移动到沙发上。
很小的双人沙发铺满了黑色卫衣,此时凭空多了条牛仔裤,准确说是多了祁末满,只不过祁末满穿着卫衣,上半身近乎于隐身。
对方弯起胳膊当枕头,安安静静躺在沙发上,包裹在牛仔裤下的双腿屈起蜷缩着,有三分之一悬空在外面。
是极别扭、极不舒服的姿势,他却睡得香,就是看着有点憋屈。
程非悸站定几秒进了厨房,厨房也不大,厨具摆设杂乱无章,毫无规律可言,程非悸忍了会儿没忍住,一一收拾好后才打开冰箱门。
一打开,程非悸就和空空如也的冰箱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他就知道。
程非悸果断转头看了眼还在沙发睡觉的祁末满,有点好奇对方到底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
不知是不是睡觉中的祁末满感受到了这股幽怨,手挡着眼睛缓缓直起身,放下手后看向程非悸,一开口就是警惕和盘问的语气:“你在做什么。”
程非悸对着没等头发干就睡觉,导致头发现在在空中表演劈叉的祁末满嗤笑了声,“找饭。”
祁末满后知后觉理清状况,放下戒备:“柜子里。”
程非悸条件反射打开橱柜,依旧空空如也,站起身退到一旁,叫祁末满清清楚楚看着。
祁末满觉得程非悸有点蠢,不耐烦道:“衣柜。”
程非悸:“……”
他无话可说,转身回了卧室,打开衣柜,然后……然后他看见了堆成山的泡面,各种口味,红烧牛肉、番茄鸡蛋……
程非悸都气笑了,怪不得不放橱柜里,敢情是放不下,而且在理顺祁末满脑回路后,他甚至是觉得祁末满衣服不放衣柜里,是为了给泡面腾地方。
无语归无语,程非悸还是摸过一桶泡面,烧水的功夫探出厨房:“祁末满,你要不要?”
祁末满还保持着坐在沙发上的动作,听见声朝程非悸看过去,眼里带着褪下的睡意与困倦:“不要。”
程非悸记得祁末满上次吃饭也是十多小时前:“你辟谷了?”
祁末满:“什么?”
程非悸不想和没看过修仙小说的人交流了。
一连过去三天,两人除了第一天以及祁末满抽血时有几句交流外没别的话说,均是各忙各的事。程非悸霸占卧室天天看《非诚勿扰》,祁末满占据客厅,一个人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总之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为了安全着想,程非悸猜测祁末满在伤势彻底好前不会出去。
午后,程非悸走出卧室,祁末满正拿着扫把打扫卫生,等对方倒完垃圾,程非悸从茶几底下勾出一只水笔和米字格:“你无聊吗?”
祁末满拧眉看他,没说话答案却很明显,这样不能出门,更没有娱乐设施的日子他早就习以为常。
程非悸靠在沙发上,表情苦恼:“但我有点无聊。”
“管我屁事。”祁末满毫不关心,毫不客气。
程非悸笑一声,干净眉眼一旦带上笑就极容易叫人心生好感,他一向很懂得利用自己的外貌优势:“五子棋,来吗?”
祁末满一顿,眉心出现一道褶皱:“五子棋?”
程非悸嗯了声:“来几局?”
“不。”祁末满没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