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非悸不明所以地看了祁末满眼,却见祁末满耳朵有点红红的,当下收回手扯下祁末满卫衣,长舒出口浊气。
程非悸的手指消失了,祁末满短路的脑袋重新连接,理明了前因后果,跪坐起来面对程非悸,很迟缓地说:“不疼。”
程非悸没拆穿他的谎言,只笑了笑:“以后你有家长了,听着没。”
他靠在床头,揉着祁末满脑袋:“如果听见了就叫我声哥,当然如果你不想,也没关系。”
祁末满突然抬起手攥住程非悸即将拿走的手臂,随即看着程非悸声音超小超小地叫了一声:“哥。”
程非悸一怔,刚醒来,祁末满嗓音还是黏黏糊糊的,像是一朵朵刚出炉还带着热气的棉花糖,一戳一个洞,总之是好听得过分了。
“嗯。”程非悸眉眼带笑应了声,拉过被子到祁末满身上,“睡吧。”
祁末满握着被子,躺下阖上眼。
【叮!心动指数+5%,he进度+5%,he进度已达75%! 】
时间长了,程非悸已能完全忽视116的提示音,但在夜里,在万籁俱静的深夜里,他突然意识到了问题。
祁末满知道什么是爱情,什么是亲情吗?
他能分清两者的区别吗?
如果分不清呢?
这三个问题难以回答,一时间也想不出答案,程非悸只好带着问题入睡。
心里想着事,睡得不太安稳,程非悸第二日早早醒来,醒来后只觉呼吸不畅,胸腔发闷。他试着起身,没起来,保持着仰躺姿势向下瞥,只见祁末满手脚都呈八爪鱼状缠在他身上。
祁末满身上很热,程非悸闭目一瞬又睁开,悄无声息挪了挪腿,避开某种尴尬反应。
等程非悸艰难下床,已是满头大汗,到走廊卫生间洗完漱后摸过染血的小猫背包,开始一遍遍的清洗,直至再也看不出脏污。
做完这一系列活动后,程非悸才回屋叫醒祁末满。
祁末满每次醒来时都会用手捂住眼睛,嘴巴张着发出不情不愿的几声,再顶着鸡窝头爬起。
就怪有趣的。
程非悸站在床边命令:“祁小满,去洗漱。”
“哦。”
祁末满穿上鞋子,带上洗漱用品去了卫生间。
t城距离主城近,午时出发即可。
吃过早饭,程非悸叫祁末满先回屋,自己有点事。
祁末满回房没有待上一分钟,敲门声响了,他踩着拖鞋去看开门,瞧见是田星文。
“你好啊。”田星文笑着打了个声招呼:“师兄在吗?”
“不在。”
“那我可以在屋里等一会儿吗?我有点事情想找师兄。”
祁末满记得田星文与程非悸关系不错,便点了头。
田星文笑着进屋,正准备坐沙发上,忽然咦了嗓子一指窗外,“那是不是师兄和娢姐。”
祁末满下意识看过去。
一楼窗户正对厂房院前空地,空地停着四辆军部越野车,程非悸与幽娢就站在一辆车前,他们的离得并不近,是正常的交流距离,但他就是莫名地不太舒服。
这种不舒服很奇妙,不是初中时被人骂被人打的难受,像极了清早惺忪醒来时喵喵盘在尾巴压在胸口,是一种闷闷的感觉。
祁末满皱皱鼻子,看了看在地上呼噜的喵喵,觉得自己有点奇怪。
田星文咕哝了句:“也不知道娢姐是不是还在追师兄?”
祁末满转着生锈的脑袋看向田星文,“追?”
田星文听出祁末满音节里的困惑,莫名其妙地一摸头:“对啊。”
幽娢追过的人给他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师哥他长得又帅,幽娢追过不是很正常吗。
“不过都是闹着玩罢了,娢姐喜欢帅哥,师兄刚好长得好看,而且师兄又常泡实验室,真在一起那才是奇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