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伸手不见五指的密室漆黑与身体达到极限爆发出的压抑惨叫仿若近在眼前,响在耳边。
贺禛闭眼压下翻涌情绪,才颤抖着指尖抽出纸巾擦去汗珠。
“贺禛,你很痛苦。”格森温递上一杯温水:“其实还有另一种治疗手段。”
贺禛擦汗的手一停,扔去了纸巾:“不用。”
格森温只是随口一提,他知道贺禛不会选,明智地换了话题:“你与那人相处的怎么样了,我看你状态好上不少。”
贺禛陷入了一阵冗长的沉默,就在格森温怀疑是不是突发什么意外时,贺禛终于缓声开口了:“我感觉我与他的相处越发的力不从心。”
“嗯?”格森温愣了一愣:“怎么说?”
贺禛闭了闭眼,尽全力不带私人感情:“我能感觉到他来到我身边另有目的,但我……”
话一顿,贺禛如何都说不下去了。
格森温自然地接上话:“但你不愿意深究,或者说你在逃避。”
贺禛很轻的嗯了下。
格森温便问:“那你愿意说说是哪方面的目的吗?”
贺禛选择性地逃避,给出来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他……没有恶意。”
这如同打哑谜一般的几个字格森温却出奇地懂了:“这个我不好提主意,但是贺禛,既然他没有恶意,你为什么要逃避?”
贺禛那张总是情绪内敛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迷茫:“我,我不知道。”
格森温没想到贺禛会如此回答,温和一笑:“有时候不必考虑太多,不管是何种目的、缘由,你不信,便让他证明;你信,那就不需要犹豫权衡。”
贺禛不知道听没听进,半晌,动作迟缓地点了点头。
格森温又笑了,看向窗外。
这里是会议大厦的顶楼,从这下向下俯瞰,看见沿街玫瑰花灯,它们沿街而设,蜿蜒流动,星星点点汇聚在一处,像银河一样。
格森温转头看向贺禛:“今天是艾格斯星一年一度的情人节,你不去凑凑热闹吗?”
贺禛正想说不去,手腕上通讯器传开震动,他划开一看,脸色一变,猛然站起身说:“抱歉,有点事需要处理。”
格森温似乎猜到了那则通讯关于什么,展露笑意轻轻一点头。
“贺禛。”
格森温叫住他,贺禛推开门转回头。
格森温说:“祝愿你能找到答案。”
塔罗格斗场坐落于星区边界,从会议大厦前往格斗场穿梭于由玫瑰点缀的街道,三三两两的行人走在路上,留下串串脚印,他们无一例外,脸上洋溢着幸福又愉悦的微笑。
飞行器开到最大速,十分钟停在塔罗格斗场入口。
“齐涟在哪里?”
佐群在入场口焦急地来回踱步,听见声音的瞬间宛如看见了救星:“长官,你终于来了!”
见贺禛眉宇焦躁,佐群飞快领着贺禛进入格斗场。
此时比赛已经进入到白热化阶段,无论是观众席还是主持人都没料到这位高挑的年轻人会在大块头亚尔曼的手底下存活超过十分钟。
佐群领着贺禛到观众席,他不清楚齐涟的状况只做最坏的打算:“长官,用和格斗场负责人说声叫停比赛吗?”
贺禛目光停在格斗场内那个矫健身影,尽管齐涟在亚尔曼密集如雨点的攻势下节节后退,但无论是躲避还是防守皆是游刃有余:“先不用。”
佐群不清楚贺禛的打算,但不妨碍他听话。
别人或许看不懂,贺禛却看得分明,齐涟哪里是招架不住,左支右拙,分明是玩兴大发,在这猫捉耗子。
亚尔曼攻击无一例外全被齐涟四两拨千斤轻松化解,这种避而不战的打法叫人窝火,亚尔曼怒吼一声,半个身子向齐涟砸去。
齐涟动作快如闪电俯身,同时来了一记扫腿,他这一下用了十成力,大块头亚尔曼重心不稳,轰然倒地,格斗台也跟着一颤。
亚尔曼砸得眼冒金星,听着观众席刺耳叫好声,眼中阴鸷一闪而过,放弃了大开大合的攻势,转为近身。
齐涟本就擅长近身作战,亚尔曼自以为聪明地转变策略分明是撞到了枪口。
眼看远战近战皆是占不到便宜,亚尔曼手擦过裤腰,锁定猎物般的凶狠眼神紧盯齐涟,似要将人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