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办,才从最高法庭离开就已经想贺禛了。
最高法庭以内部消息不方便透露为理由,将贺禛炸毁数据库的关键性证据牢牢攥在手中,坚决不向外界透露一二。
即便没有关键性证据流出,但最高法庭不会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轻举妄动,敢明目张胆地将贺禛从艾格斯星“请”到主星,势必证据确凿,所有有些人开始坐不住了,毕竟当初被炸毁的除了数据库就是某上将的办公室。
穆苍本不确定那场爆炸有没有将所有资料销毁,所以尽管怀疑是贺禛他也迟迟未下手,贺禛毕竟是一个星球长官,贸然上手难免不会惹火上身。
直至上次高中将儿子婚宴,陆咏德宅子被毁,庄园、太空港封锁,层层排查下来只有贺禛不见,艾格斯那面给出的解释是因公事提前离开,都是千年的狐狸如此一来便能确定其中一人是贺禛,至于另一人……
就连最高法庭那面都插手了,一向中立的齐肇远也被迫登台,必定是与齐肇远有不深不浅的交集,再结合尽管齐肇远在暗中调查行事外人不清楚,他们这个层次的人也早收到风声了——齐肇远的儿子齐涟失踪三月,不久前才回来,也就很好猜了。
虽不知道齐涟与贺禛这两人怎么搞到一起,陆咏德是他的人却是有目共睹,贺禛这个人无论被迫还是主动都占在他的对立面。
做到上将这个层次的,谁手里都有点肮脏龌龊事,其余的事穆苍都有办法摆平,唯独那件,当初的“人学”实验受害者有不少是些高官家庭,而今他再次启动以“人学”幸存者为受试者的“武器”,一旦捅出来怕就完了。
说起来穆苍与贺禛本无交集,唯一的一次交集就是手底下的陆咏德前往艾格斯星做交涉被贺禛不声不响地扣下一个月,事后他花了不少精力才通过层层审查将陆咏德捞出来,并且升了官,而现在陆咏德回报他的时候到了。
这头的穆苍在心中考量着对自己利与不利的形式,那头的齐涟也没闲着,回了军部工程部。
工程部位于军部会议大厦61层,齐涟一连失踪了三个月,回来后又是一路马不停蹄,从关禁闭到被迫断崖式分手,又到强制缩短疗程恢复记忆,到如今总是回了工程部报道。
工程部都是些技术人员,主星舰、飞行器等设计与制造,外界如何暗潮涌动都打扰不到他们,但在工作之余的休息间鼻子下面的嘴也会用一用。
许应摘与他属同一个部门,上次齐涟从军部监狱出来后脸色就不对,匆匆来回了家,他都没来及问问是怎么回事,如今见齐涟状态不错,好奇心就又开始蠢蠢欲动。
许应摘朝他极具暗示性地眨眨眼,有什么事可以和兄弟我说哦。
齐涟看了许应摘一眼,没回,继续听着同部门里的人扯皮。
他们最近启动了一个新项目,有望将传统飞行器由燃料驱动转化为自然能,用于偏远星球的恒温发电系统。
项目进展的不容易,部门里的人都加了二十多天的班了,这会儿熬不住了一拍光脑屏幕:“军部那些高薪的技术人员能不能给点力,数据库都被炸了一年多,到现在也没修补上,查点资料跟老年人爬山似的,爬得贼慢,还不知道对不对。”
这话说得话糟理不糟,立马有人跟着附和:“别提了,我上次想查些过往的星舰图设计,结合这数据库跟有病得去医院似的,缺胳膊少腿, 4018年的星舰图纸一点都查不到。”
“我上次也是!”最先开始说话的男人也跟着说:“谁知道军部养那帮人做什么!还不如让我上去了。”
“……”
其余人絮絮叨叨的声音齐涟没太听,靠在工作椅上陷入了沉思,他打开光脑搜索星历4018这几个字,看着光脑以快到自燃的速度搜索最后得到一片空白的星屏,很快想通了某件事。
4018这个数字对常人而言并无特殊之处,但对于曾经参与过“人学”实验的齐涟来说,可谓是熟悉至极,这是他们这些“伟大的牺牲者”从被绑架到获救的那一年。
齐涟摸着通讯器克制住联系贺禛的欲/望,心不在焉地想,他好像知道贺禛为什么要炸毁数据库。
当年那事有一半被绑架的儿童来自联盟高官,其中就包括他,为了防止上面的人隐私泄露,与“人学”实验有关的资料层层封锁在数据库中。
这本是万无一失,奈何穆苍启动了“武器”,并且他有打开“人学”资料的权限,贺禛无法摸到,所幸一并摧毁,并用了整个数据库做掩护,自从他们也就安全了。
但贺禛没料到穆苍还保留了备份,便一路追查到t星拍卖场,销毁备份之后,他们这些人也算是彻底安全了。
尽管知道贺禛又孤又独,大部分时间都是不声不响的,只把那些沉重压抑包裹在我没事之下,但齐涟仍总是会为贺禛感到悸动,就好似贺禛不外露的那一部分情绪转移到了他身上。
怀揣着不知道什么心情回了家,家里只有白茜,至于齐审判长则又在加班中。最高法庭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齐肇远也不可能主动告诉他,但以穆苍的秉性怎么可能没有一回不成,
第二回就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