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悦明白,将粥和包子以及茶叶蛋端到了茶几上来。
这回不用秦青晏提醒,严悦自然地端起粥,舀一勺吹了吹,伸到秦青晏嘴边:“试试喜不喜欢。”
秦青晏眼神始终落在严悦脸上,张嘴吃下。
味道偏咸,可是吃起来很不错。示意严悦继续。
就这样,秦青晏吃完了所有严悦买来的早餐。
她躺下身子,枕在严悦腿上,严悦轻抚她的头发,没过多久,发现秦青晏居然睡着了,呼吸平和。
真有那么累?她也不过才折腾一两个小时而已。
摸过手机,点开百度搜了搜,悬着的心渐渐放下,不是自己不行。也许,可能是秦青晏本就工作太累的缘故。
她揉了揉秦青晏莹白的耳垂,很软很舒服。
轻轻扯过薄毯,盖在她身上。
秦青晏,好好睡一觉吧,这次醒来,我就在身边。
民政局外,来往的人不多,黎羡站在门外,将手中银行卡伸出,男人赶忙接过,宝贝似的装进皮包里。
“你放心,机票我已经买好了,晚上就走,绝对不会再出现你的面前。”男人说。
原本,黎羡提出交易时,他还想着等结了婚,还不是由他选择离或不离,也许还能拿到更多的一笔钱。
可是当了解了黎羡家里背景后,他心生怯意,他一个普通人,注定是斗不过这样的人,不如识相点的好。
黎羡一句话没说,等男人上车离开后,她才一步步走下台阶,不去去向何处。
沿着道路漫无目的地走,她情愿这样走一辈子,不会累,不要停。
离婚了又能怎样,他们接受了又能怎样,白若已经不要她了。
不多时,下起了蒙蒙小雨,黎羡没管,继续走。稍大了些,忘带伞的人们快速奔跑躲雨,她仍旧继续走着。
不少目光注视向她,她浑然不觉。偌大的天地,仿佛只剩她一人。
去哪里啊?她问自己。
不是没有想去的地方,想去的地方不能去。
眼前世界开始颠倒,眼皮变得厚重,身子疲倦得很,最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时,正躺在床上,周围一片白,消毒水的味道很熟悉。朝左右望了望,身边是黎翼,她的父亲。
“爸……”
黎父赶忙上前,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沉默后叹了口气:“你身子虚得很,怀着孕也不知道躲着些雨,仗着年轻不当回事,老了有的是罪受。”
“爸,我没事,我想回家了。”黎羡说。
黎父张了张嘴,想劝她再住几天,养几天身体,但止住了:“好。”
黎羡扯出笑,闭上眼,神情疲倦。
外边,天压得很低,恍如黑夜。风声强盛,呼啸得厉害。
地下车库,男人一身破烂衣裳,头发凌乱,带着仇意的双眼在*肮脏的脸上尤为突出。他趿着看不出模样的鞋,身子一高一低的向前挪动,左腿像是受不得力。
路过的行人怪异地盯着他几眼,生怕沾染上什么似的,匆匆离开。
男人目光扫视周围,最终盯上一个中年男子,朝他步步逼近。中年人关上后备箱,打开驾驶室车门,瞥了眼后视镜,惊了一跳,向后望去。
刀子迅速划过,他下意识用手抵挡,很快响起惨叫声,血顺着手臂不停往下流。
男人虽身子不便,手上力道却与眼底的狠意一样凌厉。他再次挥刀,这次,中年人躲过了,忍着剧痛,捂着手臂一步三回头地慌忙逃开。
男人上车启动车辆,眼神阴鸷,向外冲去。
直到傍晚,天才放晴,久违的太阳透出云层,潮湿路面反着亮眼的光。
严悦牵着秦青晏的手,刚吃完饭,出来散散步。
街上有不少情侣,挽着手,说说笑笑。
秦青晏看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对情侣,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又或者什么都没做,她莫名一笑,仰起头,望着透亮的天。
牵着的手改为十指相扣,两人对视一眼,轻笑出声。
秦青晏忽然凑近严悦耳边,轻轻道了句什么。
“什么?”严悦没听清。
秦青晏松开手,向前小跑几步:“没听清就算了,反正亏的又不是我。”
女孩带着鸭舌帽,黑框眼镜装饰性戴着,笑容明媚,比身后的阳光都还要灿烂。
走到江边,二人趴在栏杆上,看着江面起伏,感受着江风的吹拂。
“闲下来之后,我们说去旅游,我想去草原看看。”严悦说,望向秦青晏,“秦老师想去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