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表面高岭之花,正人君子,私下会不客气骂他,跟他缠斗。
见他不说脏话了,人也听话了一些。
顾惊澜不得不被他色厉内荏惹得带出了一点笑:“怎么不说话了,”
刚才不是很嚣张的吗。
他真的日顾惊澜爹。
手被外套缠着,因为体力在刚才打架消减,外加他又真的怕顾惊澜说到做到,把他这样就提出去让别人见他这副模样。
所以他没力气地一声不哼,喘着粗、气,瞪着顾惊澜:“你可真行……”
而顾惊澜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好像摸索出了一套治他的办法,把他的憍蹇少爷气全部剪除。
他见人老老实实,就阴阳怪气那个人:“我不行,我怎么能跟你一个寝室?”
这话大有你是什么怪物,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的意思。
戚衍榆气得脸一阵白一阵红,交织在一起,反倒如同夹竹桃的粉润光泽。
“最该让你那些女粉来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戚衍榆瞪着他,胸口的喘息起伏就没有停过。大有如鱼离了水,在砧板上面对屠夫的不服之意。
恃强凌弱,仗着自己学过什么流/氓打架招式,把他摁在这个小房间里逼他吃药。
“难道她们不喜欢这样的我吗,这样不会让你和她们更加兴奋吗?”顾惊澜完全如同败类斯文一样,吐气如兰说这些腌臜鬼话。
话是说得很下、流,但也完全击中了戚衍榆的又羞又怒的心理。
看那个人,喘得跟牛一样,但是脸又楚楚白白,娇娇红红的。
顾惊澜捉弄他的心情并未消减,追加一句问他:“你难道不喜欢?”
他能喜欢就见了鬼。
但是,他也没有不喜欢。
戚衍榆没被过人这么对待过,被一个自己喜欢得方寸大乱情绪跟随起落的男人这么按在床边上不得动弹,这颠覆他对顾惊澜以前的幻想。
之前总觉得顾惊澜是什么仙风道骨、怜悯凡人的高岭之花。
他其实恶劣透顶,骨子里全是恃势凌人的卑劣。
就跟猫捉老鼠这样挑、逗自己。
【】
“我要喜欢,我不如从这里跳下去。”戚衍榆喘息地正话反说。
顾惊澜只笑,“你在夸我?”
检查戚衍榆的后背双手被外套束缚的结实程度,再松开他。戚衍榆只能喘气侧躺在床。
“松开!”
“等会儿药效。”
他是把自己当小白鼠了吗,还等药效。他不会以为自己真心脏疼吧?这个白痴!
顾惊澜坐在他离床最近的边上的一个椅子上,居然神情悠闲翻开书,在看。
两个人待在不到十平方米小房间,顾惊澜也不上去打牌娱乐。跟他挤在小房间内。
戚衍榆没什么力气,挣不开外套捆绑的手。
他趴在床上,后背的手不安地偶尔扭动。
顾惊澜没翻几页,又走过来床边,检查他。
把侧倒的戚衍榆翻过来,正面朝着他顾惊澜。
戚衍榆望着他,怒目圆睁说,“你是不是实验室瘾很大?实验里的兔子你是不是没绑够?”
顾惊澜丝毫不掩饰颔首:“我看着你,就想给你来几针。”
“你有病是吧。”
“说反了吧。你不看看,现在谁能治你救你。”
顾惊澜把他的被束身后的左手手臂揉了一下,连手心手指也按捏了几次。
没有松开他手上的外套,把他抱到相反的侧躺的朝向,戚衍榆原本是朝右侧躺着,现在让他朝左躺着。
戚衍榆躺着,这次他背朝顾惊澜,看不见顾惊澜在干什么。
他不耐烦,骂声一会儿就起。
顾惊澜偶尔地会过来看他,他的大多时间是看书,翻页,看手机上的手术视频对照参考。
在戚衍榆骂声四起时,隔了一会儿又过来,把他抱起来一点,戚衍榆不知道顾惊澜要干什么,居然是用一次性纸杯倒了温水来喂他喝。
戚衍榆只能咽下去两口,依旧盯着顾惊澜:“放开我。”
顾惊澜一点没理会,相反,还欣赏他:“这样你听话多了。”
看这家伙的脸消白得,就令顾惊澜想起了实验一抓一把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