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切,不和你说了。”长逆揉了揉肩膀,他还有事情要处理,浪费了一天的光阴,实在罪过。
“你去哪里?”煦和问道,长逆闭口不答,只是留给身后的人一个背影。
桂花树下的男子唇间溢出一抹笑容,眉间阴郁之色不减。该来的,终究还是躲不掉。
“龙帝,为何不以绝后患。他本就是蛟族余孽,死有余辜。”
长逆神气的样子浮现在他眼前,煦和望着那人离开的方向,“因为龙帝向来不做赶尽杀绝之事,更何况当年的事我早已尽力挽回。”
“不如我去告诉他?属下能看出,长逆他对龙帝您有很深的敌意。”
龙帝护卫龙亦担心的说,他总觉得龙帝这么纵容蛟不对,可他又不敢反驳。如今倾吐心中不快,也是为龙帝委屈。
“当年的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的。他看到的是我灭了蛟族,而我也的确参与了那场战争。”
思绪回到久远,那个带血的少年满是恨意与愤怒,定格在他永远的记忆中。
他素来欣赏傲气的男子,长逆这一身反骨,更是激起了他的斗志。
“那您打算如何?只怕再晚就来不及了。若让天帝察觉蛟有异动,就连您都再无法护他,甚至会被牵连其中。”
龙亦分析的头头是道,煦和的眉头锁的更紧了些。不过,他才是掌控全局的人。
……
鲛人族的寝殿,昭野侧卧在榻上,“可是想清楚了?”
“此去永无退路,你与我,皆会成为千古罪人。”昭野漫不经心,目光紧锁长逆。
他分明看见那人青筋暴起,又缓缓压下紧绷的拳头,长逆终究还是心软了。
“蛟族,是灭于龙族之手。他如今待你如手足,也不过是这短短数年。改日千秋变换,你便只能是他阶下囚罢了。”
昭野话落。果见长逆神色阴沉了几番,想到煦和让他放下凶性,口气越发轻蔑,“不过是个龙族,既然他伤我蛟族,我必然会让他付出代价。”
“当年之事听闻神界龙帝主战,才让蛟族毁灭。你说他如今对你,不过是把你当宠物圈养,不能吃荤,不可杀生。哪里给过你自由?”
长逆不语,“你不过就是担心我会动摇,误了你的大计。究竟是为了那个所爱,还是为了你的野心,只有你自己清楚。”
“话总不要说的如此直白,就是不知道,龙帝会不会气死。”
鲛人族族长昭野悠闲地看着台下歌舞,心中波澜不惊。那是一种极其残忍的舞蹈,鲛人泣血而歌,剑戟刺破血肉,交叉而舞,绽放血色之花。
长逆冷然,不知是不是最近和煦和学的仁慈,竟然有些不适。
“等下我带你去看鲛人族的后海,然后我们为明日之事做些筹谋,你今晚还要回龙宫,以免察觉。”
长逆抿唇,点了点头。鲛人族的后海,听说昭野有一处神秘之地,应该就是后海。
只怕他屯兵万载,为的也是今日。
好一个韬光养晦。
这里不同于前面的如梦似幻,更像是地狱深处,幽沉晦暗。海水是墨蓝色的,其中怪石嶙峋,星罗棋布。
“看来,族长果真深谋远虑,这里,没有万年的经营,断然不会如此。”长逆哂笑,眼前的人美则美矣,多了几分邪气。
“长逆过誉,不必如此生疏。你我既然同谋,我自然坦诚相见。唤我昭野便好。”
前面的人拐进一处深渊洞穴,长逆也跟着进去。里面倒不如外面阴暗,在水晶珠的映射下影影绰绰,朦胧神秘。
最里面极为空旷,偌大的殿宇展露头角。他不得不惊叹,昭野心思之缜密。
“此处有阵法,你且跟着我就好,不可踏错。”长逆遵循,暗暗记下脚下的路,到了一扇门前停下。
“你现在看到的殿堂,便是我鲛人族养精蓄锐之所在,这扇门背后,是我鲛人族生死存亡之根本。”
“打开它,你的命运便和鲛人族密不可分,既然上了船,就万万不可以再有别的念头。我昭野最恨背叛,所以我相信你也不会背叛我。”
昭野自信笃定,长逆不回应,径直打开了那扇门。
里面有三个架子,第一个架子上兵器林立,第二个架子上灵丹圣药,第三个架子上摆放着一些不知名的东西。
“这些,便是鲛人族全部的家当。明日,我鲛人族会倾尽全力助你复兴蛟族,但在此之前我要告诉你,蛟族灭亡之际存留最后一颗蛟种,可繁衍生息。”
“如今这颗种子沉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