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为了避免反复,还是要亲自听儿子承诺才是。于是她和陈宇商量出了一条计策,以垂死之躯强迫儿子离恨,许下承诺。
到了那一天,花诡虚弱的躺在床上,深深的看着自己已经长大的儿子,越来越像他爹当初的样子了。
那时候自己想尽办法,才嫁了这么一个好人家。可是没想到,儿子会那么叛逆。她还是头痛的厉害。
尤其想到儿子的抗拒,头就更加尖锐的刺痛了。阿贤担心的望着自己母亲,趴在身边泣不成声。
虽然母亲严厉,可他也舍不得。阿贤看着母亲越来越暗淡的神色,就心慌了。可是母亲唇瓣微微张开,模糊不清的吐露着字句。
“阿贤,要是这次母亲挺不过去了,你一定我替阿娘好好照顾你阿爹。你爹他一生戎马,脾气不好性格古怪,你多担待。”
一旁的白翼将军转过头,不看这母子二人。手心里凉沁沁的都是汗。要是万一戳穿了,估计得天塌了。
正想着,就听自家儿子泪流满面的道,“娘亲,爹和我都要您照顾呢,您可千万不能有事情呀。”
“您也知道我被宠坏了,不会照顾人的。只要娘亲能好起来,儿子就考个状元回来给你。”
花诡满意的笑了,含着热泪安抚自家傻儿子。另一边,陈宇摇了摇头,他总觉得大事不妙,似乎更重的硝烟在后面。
阿贤从那之后乖了很多,也不念叨着寻仙问道了,每日拿着书熬灯苦读,倒像是想明白了。
花诡的身体也渐渐好了,儿子自觉了,就不用为他操心了。花诡和陈宇这天又要出征,就把儿子留在了家中。让他安心学习考个好名次。
不想竟然东窗事发,阿贤听到了下人的聊天,他看书看的无聊出来松口气,结果碰到下人闲谈。
“要说啊,还是夫人有手段。少爷这么叛逆,可不是治的服服帖帖。”
“要不是夫人这次重病,少爷也不会看清楚自己的心,说不定还闹着呢。”
“你说夫人的病呀,你过来我跟你说。”阿贤躲在房檐后面,将两个下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夫人根本就没病,我家里懂点中医,夫人的药渣我都看了,就是寻常的补药。就少爷,傻乎乎的以为夫人要死了,为了让夫人安心。”
旁边的丫鬟连忙捂住了她的嘴,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乱说了。那两个下人紧张的四下张望,确定四周没人这才安心的跑了。
没想到这些话被少爷听了个清清楚楚。阿贤从墙后面走了出来,扯了扯唇角,嘴角都是讥讽的笑。
母亲,你不该利用我。我是孝顺您,可是您也不能把我的孝顺看作筹码,让我更加乖巧顺从。
趁着夜色,他在庭院里站了一宿。凉风吹的头痛,他却觉得自己越发清醒了。有些时候,该断的时候就要断。
他舍不得父母亲人,可是寻仙问道是他心之所向,他不可能就这样抱着自己不爱的事情折磨一生。
天刚亮的时候,阿贤收拾好了包袱,留下了一封亲笔书。“爹娘,孩儿不孝,来生再报。寻仙问道是孩儿的宿命,功名利禄于孩儿不过是枷锁。”
等到夫妇俩回家,却发现已经物是人非。他们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儿子的踪迹。花诡每日哭哭啼啼,陈宇也心烦意乱。
日子过得人仰马翻,那对曾经的璧人如今相看两相厌。一纸和离书,花诡自逐门户,寻了一处院落,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坐着。
等着有朝一日儿子来叩门,可她脾气又倔,眼看大限将至,儿子依旧不见踪迹。
第102章 念(五)
阿贤离开了家,还是去了蓬莱寻仙问道。他一路跋涉,艰辛非常,穿越重山峻岭,脚都磨破了,衣衫也褴褛。
全然没有从前公子哥的样子,他此刻更像是一个乞儿,在红尘中流浪。阿贤想着父母,心思更加坚定。
他要做出一番成就,让他们刮目相看,或许这样,母亲才能理解自己的追求。
他不知道会面临多少的危险,只是在往蓬莱的路越来越险峻,同行之人越来越少的时候,才会有些许的孤独和害怕。
“听闻蓬莱有仙人,晚辈特来拜见。”他没想到他遇到的不是个仙人,而是个乱蓬蓬的白发老头。
看着不像什么正经人,白发老头笑嘻嘻的,看见陌生人入山,就上下左右的到处看。
阿贤被看的
不自在,他一个公子哥,哪里被人这么盯过,好不容易到了蓬莱,结果连个仙人都见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