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序当然明白,就连他自己的婚姻将来也会是利益交换的结果。
但沈兰因是他从小护在手心里的宝,他和她之间总有一个人要幸福。
沈淮序知道父亲心意已决,多说无益,他转身大步离开了。
望着儿子离开的背影,沈兆川摇头叹了一口气。
幸好陆沈两家不是竞争对手,要不然自己的儿子恐怕斗不过陆嚣。
沈淮序在驱车赶去机场的路上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给沈兰因,却始终无人接听,他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电话铃声此起彼伏,如潮水般涌来,不绝于耳。
沈兰因缓缓睁开双眼,入目是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
“兰因,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这都是你欠我的,我不能白养你这么多年。”
她在失去意识前只听到这一句锥心刺骨的话。
她本来已经和沈淮序约好在机场会合,可没想到许卿如为了逼她妥协,竟然不惜给她下药。
啧,还是低估了许卿如的无耻。
不过被自己的至亲背叛两次的滋味可真是一言难尽。
沈兰因揉了揉脑袋,坐起身,铁链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响声。
妈的,还把她当狗拴起来了???
“陆嚣!你这团该死的刀削面!真特么欠削!”
“你不是想要老娘嫁给你吗?行啊,送你八字箴言!”
“欲成老公,必先自宫!”
“吱呀!”一声。
门开了,不疾不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陆嚣的呼吸微沉,紧紧捏住沈兰因的下巴,强烈的占有欲像是要将她碾碎。
“我自宫了还怎么给你性福?嗯?”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可不会委屈自己,我开的公司就专门生产情趣小玩具,要多少有多
少。”
沈兰因眨了眨眼睛,弯唇一笑,眸底似有潋滟水光。
“而且你们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我们女人为什么不可以三夫四郎?
陆嚣沉默不语,温凉而略带薄茧的手指在女人柔腻的下巴上轻抚片刻,继而手掌缓缓抬起。
紧贴着她的侧脸,托在掌心细细摩挲着,如把玩一件爱不释手的暖玉。
沈兰因轻轻挑了下眉尾,“怎么?舍不得你自己的小兄弟?”
她依旧是弯着唇,姝丽眉眼间尽是春色不及的风情。
“反正我的条件只有这一个,看你自己怎么选喽,你到底是要它还是要我?”
男人低低一笑,吐息在女人耳畔。
带点轻微苦涩的雪后松木香混合着清冽的男性气息将她紧紧包围。
冷沉的音调像沾满罂粟的花粉,带着显而易见的蛊惑。
“因因,我不做选择,你和它,我都要。”
下一刻,他摁着她的后颈,猛地向下压,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将他的衣服往上推,露出壁垒分明的坚实腹肌。
他低下头,温软的唇贴到她瓷白的锁骨上,轻咬了下。
“要不要验证下?”
说这话的同时,腰间皮带卡扣轻响,唰的一下抽出。
他握着她的手不断下滑,嗓音暗哑。
他炽热而粗糙的手掌戏谑地停在她的腰臀之间,冷不丁收紧。
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拥抱,激得她忍不住轻颤。
只觉一股‘电流’以大掌所覆之处为中心,上至头皮下到脚尖,酥麻又痒,经久不息。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情欲为柴,室内升腾着热火与香艳。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诱惑。
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第7章 既然你不乖,那就按我的方式
沈兰因红唇紧抿,心跳如鼓。
砰!砰!砰!
心脏剧烈地撞击着胸膛,仿佛在告诉她,这一刻的感受是如此强烈和真实。
虽然言行举止表现得像个玩咖,但其实她人生中只有过一次糟糕透顶的亲密体验。
那个与她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时常出现在她的梦魇中,却始终云遮雾罩,看不清面目。
此刻,云消雾散,那张午夜梦回时,挥汗如雨的脸越来越清晰,与陆嚣的脸慢慢重合。
记忆的尘埃,悄然落地。
往事如梦幻般重现眼前,那些凌乱的画面如涓涓细流,断断续续地流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