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在运河沿途不同地方下船。宁遮也买了不少东西,说是回去给家里人的礼物。 袁瑶衣跟着去那船上看过,虽然并不想过于明显,怕被人看出什么,但总归会留意下。 她见到宁遮抬上船的只是几个箱子,装了些绸缎、茶叶之类,并看不出有武器。 货物搬上船的时候,官府的人来查验是否有违禁货物。并会让货商们签下货单做记录,然后收取一定的税钱。 詹铎并另外三个商人一一照办,将货物名称、起运地、送往地全部写得清楚。 如此一番下来,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也好方便后面出了事追查。 袁瑶衣站在船板上,和软的风吹着她。 南风,她看见船上伙计正在将船帆挂起,借着顺风使船航行。同时也看见站在船桅杆下的宁遮,正摇着扇子,一副悠然自得。 一切准备就绪,船从渡头离开,开始往北航行。 在运河上走了半日,货船停靠在一个渡头,正是宁遮当日所说的有药材可买的小镇。 因为詹铎提前说过,要在这里上一批货,所以众人晚上会宿在这里,等明日再出发。差不多已经近傍晚,当也不算耽搁别人。 只是这样的话,詹铎这边就要忙活一些,去同卖药的商贾谈下事情。 袁瑶衣跟着一起去的,还有宁遮也跟着,说是小镇上也有可取的风景。 镇子的确不大,所谓的药材自然不能和安通那里相比,但是好在价格公道,质量也还不错,几番交谈下来,也就定了一些。 事情办妥,天已经黑下来。 宁遮一定要拉着詹铎去找什么听曲儿的地方,袁瑶衣借口回船上算账,没有跟他们一起。 她回到船上的时候,宁遮的小厮正从船舱中出来,看着才睡醒的样子。 “你家宁公子去听曲儿了,晚些时候回来。”她冲对方道了声。 小厮惺忪着眼皮,然后嗯了声:“知道了。” 说完,就从她身旁走过,后面下了船去。 袁瑶衣站在原地,夜晚风凉,倒是天幕上的星辰格外明亮。 货船安稳停靠着,舱房里传出来说话声,是另外的三个商人在交谈,至于说什么,并听不清楚。w?a?n?g?址?F?a?b?u?页???????????n????0?2????????o?? 她往小镇方向看去,想着方才定下的那些药材,等药商准备好送过来,差不多会半夜吧。为了不耽误行程,会直接搬运到船上。 是不是就是选择的这个时机?夜深人静,偏僻小镇 她走进船舱,坐在桌边说话的几人俱是往她看过来。她冲人点头一笑,算是招呼,而后直接往自己房间走去。 心口处砰砰跳着,手下意识就想攥紧。 终于回到房间,她将房门一关,而后整个后背靠上了门板。 她大口喘着气,眼睛直直望着天花板。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她现在看到什么都觉得诡异,宁遮那个没什么精神的小厮,刚才说话的几个商人,乃至卖药材的商人 就这样一直在房中等,待到亥时,詹铎回来了。 确切的说,是被宁遮扶着回来的,似乎喝了不少酒。 袁瑶衣开了房门的时候,就看见詹铎单手摁着墙壁,脸色泛红。 “公子,你怎么喝这么多?”她过去扶上他,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酒气。 一旁,宁遮懒懒打开折扇:“我也没想到詹兄酒量这么浅。” 袁瑶衣听着这略显风凉的话,只道了声:“有劳宁公子照顾我家公子,我扶他进房休息了。”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ī??????????n?2???????5?.???????则?为?屾?寨?站?点 说罢,便扶着詹铎进了房间,没再去管外头的宁遮。 她把詹铎扶去床上躺下,轻轻拿手推了他一下,想知道他是不是装的。结果,他没有回应。 “真醉了?”袁瑶衣皱眉。 她想着出去打一盆水进来,然后走过去开了房门。 门一打开,宁遮还在站在外面,走道上昏暗,他不声不响的站着,颇为瘆人。 袁瑶衣就吓了一惊,抚上胸口:“宁公子怎么还在这儿?” 宁遮看着她挎在腰间的木盆,道了声:“要去打水?” “人醉成那样,难道让他一身酒气睡着?”袁瑶衣道声,随之面不改色的关了房门。 背对着宁遮,她轻轻吸了口气。他一直站在外面,是不是想确定詹铎睡没睡?是还没有彻底放下戒心? 她端着盆往外走,眼睛看着地面,身后男人的影子落在墙面上,跟她往前走着。 “宁公子不回去休息?”她在走道上转身,看着两步外的男人。 隔得这样近,他身上的香气格外明显,如今混杂上酒气,着实是熏鼻子。 只见宁遮后背往船壁上一靠,懒散的跟没有骨头似的:“袁二,你这两日不对劲儿,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袁瑶衣心中一沉,抓着盆沿的手发紧。她已经很仔细了,他还是察觉到了吗? “宁公子多想了,你和我家公子情同手足,我对你亦是敬重。”她淡淡道了声。 “瞧吧,”宁遮拿折扇指着她,笑了声,“就是这个眼神,很不对劲儿。” 袁瑶衣蹙眉,随即干脆到:“照宁公子这般说,莫不是唱曲儿娘子的眼神才对劲儿?” 说着,手里的木盆干脆往地上一搁,不轻不重的发出声响,恰似一个人不满的情绪。 宁遮挑了挑眉毛:“唱曲儿娘子?袁二,你在说什么?” “宁公子何必明知故问?”袁瑶衣一张脸绷紧,“我是我家公子的侍妾,你不是看出来了?你带他去听曲儿,还指望我会欢喜?” 如今,她就是挑明说出来。他说她怪,那她就给他这个怪的理由。 然后,她看见他的神情僵了僵,那懒散的笑在嘴边慢慢消失。 “你真是女子?”宁遮道声。 袁瑶衣拿手指抹了下自己的脸:“离开安通的那晚,你不是都看到了?” 说的便是那个雨夜,她把詹铎从江堤工场带出来,雨水冲掉了脸上的药粉。其实当时天黑,宁遮还真不一定能看出什么。 如此,还不如她自己说出这份所谓的“不对劲儿”,倒也可以借此打消他心中的怀疑。毕竟,她这两日神经真的有些紧张。 忽的,宁遮噗嗤笑了一声。 这一声笑,实在让袁瑶衣猜不出用意,干脆嘟哝一声:“明明说带着我南下游玩儿,谁知如今每天提心吊胆,搞不好后面他还带回去个唱曲儿娘子。” 话里尽是些酸溜溜的,有些埋怨,有些不安。 “难怪,你那样拼力救他出来。”宁遮道声。 这时,船上伙计走进来,站在几步外,说是詹铎买的那批药材送来了。 袁瑶衣看去房门:“他都醉倒了,我去看着装船吧。” 说着,她一转身,往船舱外走去。 走道上回荡着她的脚步声,她知道宁遮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