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95章</h1>
倪雀的第一反应是高兴,这说明江既迟的感冒明显向好了。
第二反应……则是局促,她面对江既迟时,总是如此。
“之前会做,”倪雀答,“但也仅仅是会做,以前要忙的事情多,做饭图快,熟了能吃就行,没特意练过厨艺。”
“是吗?”
反问的意义是?
倪雀怔忡应道:“是、啊。”
江既迟又转了下手中的杯子,薄唇轻启:“那怎么现在要看教程、要讲究口味了?”
“……”
倪雀一下被问得有点懵。
她不太理解江既迟为什么问这个。
倪雀保持着某种不自知的警惕,回答:“你是病人,病人不都嘴挺挑的吗?我担心我没做好你不吃。”
江既迟看着她,准确来说,应该是盯,用那种带着明显打量的目光。
就像昨晚那样。
但昨晚他是烧糊涂了,现在的他却是清醒的。
就在倪雀被他盯得浑身的局促藏都快藏不住的时候,江既迟抬眉笑了一下:“我知道了。那谢谢我们倪雀了,需要帮忙吗?”
我们倪雀?
我们?
倪雀捧着砂锅的手,手指不自觉蜷了下。
这种说法很熟悉。
三年前,他们短暂相处过的那半个月里,江既迟也曾说过这样的“我们”。
——所以我们小倪雀有可能帮我这个忙吗?
——谢谢我们小倪雀这么用心给我做的礼物。
——我们小倪雀不想还,或者还不起,就不还。
——我觉得呢,我们小倪雀,根骨清奇,天资聪颖,未来必成大器。
……
当时他把她当小辈、小孩,口头这种叫法,再寻常不过。
如今,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和他隔着辈的,十六岁女孩。
她已经长大了。
那他现在说的“我们倪雀”,和从前那个“我们小倪雀”是一个意思吗?
是寻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