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吃了会拉肚子的。
“你别胡说,我和狗能一样吗?”天璐像是得了准,用筷子点点柳泫之,“你个长虫,懂什么啊。”
“你怎么骂人啊?”谢钰瞪着天璐,细声细气地责骂:“小泫说话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和她计较什么?”
“她先说我是狗的。”
谢钰说:“她是帮你打抱不平。”
天璐不信:“没听出来。”
谢钰看向罪魁祸首尧枝逐,尧枝逐喝水望天,谢钰盯着她不放,尧枝逐长长“唉”一声。
“哎呀呀,一只妖怪,一个木头脑袋,你和她们计较什么,你想当第三个笨蛋吗?”
说着,把杯子里剩余的饮料喝尽,从桌子底下摸上来一瓶米酒,开了盖儿就往空杯子里加,扯开话题,“今除夕,一定要喝点酒助助兴……别挂脸啊,来年整年不高兴就知道后悔了。”
柳泫之就是搞迷信的,谢钰听了她的话,立刻收了死人脸,缓缓扬起笑容。
柳泫之接过酒,碰了杯,一仰头,一杯敬酒尽数下肚,只留一盏空杯敲在桌子上。热气氤氲在几人中间,柳泫之默不作声地拿来酒,又往杯里倒满。
嘴里的酒香味还没散尽,谢钰压住了她的手,劝:“别喝太多了。”
“暖和。”柳泫之把米酒端到谢钰身前,“你要不要喝?”
谢钰抿唇,“我喝不了。”
柳泫之换了个新碗,米酒倒了满满一碗,小心翼翼捧到东厢房的两个小祭坛前,手一扬,拉出长长一道酒香。
谢钰嗅见一丝醉人的米酒香味,还没尝一口,阿姑从对面晃晃悠悠飘过来,怀里的鸟笼子跟着晃来晃去,吾渌骨碌碌地转,不停地喊人帮帮忙。
“阿姑,要撞到我了!”
尧枝逐惊叫着避开,天璐闪身,一瞬间拢住尧枝逐的脑袋,挥手一挡,阿姑就抱着鸟笼飞去了屋顶上。
“酒量也太差了。”
尧枝逐拍拍心口,一回头撞上一团白肉,耳朵热得发烫,她赶紧退出来,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不要总是拿...拿你那个来撞我....”
天璐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口,突然弯身凑到尧枝逐的眼下,“那给你看看?”
谢钰别过眼,尝到了柳泫之送来的米酒。
“好喝吗?”
柳泫之托着下巴问她。
谢钰“嗯”了声,“好喝。”
热气弥漫在除夕夜晚的寒夜中,电影幕布上的春晚已经不知进行了多久,尧枝逐和柳泫之脸上都漫上了一层绯红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