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我明白,这事我们明天白天再商议,等等看查琳那边有什么反应,我们再看,好吗?”
利曼珊看了看表,十二点多了,想想明天还要照常工作,不可能回c城就请假,站起身,“你这里要是不方便,我其实可以回去,也不远。”
“sam,”鄢澜仰头看她,“我不想你今晚还要一个人开车回去,还要一个人去想这些事。”
利曼珊想想,鄢澜在香港出事后,自己也是满心只希望能够陪着她,这么一想心下得了些许安慰,人也柔软了些,“好,不过好久不见,刚一回来就让你看到这些……很抱歉。”
“我不是也被你看过最为狼狈的样子?何况,你今晚是让查琳很狼狈。”
利曼珊苦笑。
鄢澜家虽上下两层楼,但有床的卧室只有一间,她也不是没想过,把利曼珊留下来怎么住,但又觉得想这些太过矫情,刚认识时都能睡到一张床上,香港的误会也解得七七八八了,虽然有些隔阂,但也没有说谁负了谁,非要分个泾渭。
利曼珊洗了澡,手背关节处肿起来了,看看自己,何尝不比查琳狼狈,这么多年,最为狼狈的人其实是自己吧。她换上鄢澜准备的睡衣,站在浴室门前,有点迈不开脚。
鄢澜走过来,拿起她的手看了看,“你这手背得上药膏,你等等啊,”说着往卧室走,回头看利曼珊还站在那儿,“过来啊。”
“你不是让我等等?”
鄢澜笑了,“去床上坐着,我帮你贴药膏。”
她在床头柜里拿出只药盒,拆开一片,“这是消炎镇痛的,你今晚先试试,如果明天疼痛加剧,还是去医院看一下。”
“是,鄢医生。”
“睡吧,我去洗澡。”
医院里,查琳的检查结果出来了,鼻子还算命大,腮骨轻度骨裂,要佩戴器具固定下颌。
“要多久能好?”
“四五周,前两周只能吃流食,后面视恢复情况,可以食用较软食物,少说话。”
查琳几乎翻了个白眼,“好,可以帮我联系一间单人病房吗?谢谢。”
卡罗尔一直陪着她转移好了病房,医护帮她做好清洁工作,佩戴好下颌固定器,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一点了。
“有人来照看你吗?”
查琳指了指走出去的医护,“很多人,今晚谢谢你。”
“那好,我给你我的手机号,有什么事情随时跟我联系。”卡罗尔说着在纸条上写下自己的私人手机号码,递给查琳。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我不会报警,不会找sam麻烦,这事是我欠她的。”
卡罗尔看了看她,“好,谢谢你,那你好好休息。”
走出病房,卡罗尔给鄢澜发了条消息:你那边怎么样?我正准备离开医院,查琳没事了。
鄢澜正从浴室走出来,看到这则短信,走进卧室,看利曼珊倚在床头还没睡,便将短信拿给她看。
利曼珊想了想,“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
“你不介意她知道你在我这儿吗?”
“你肯定告诉她了啊,她那么周全的人,刚才回来的路上不可能不问你。”
鄢澜笑了,拨通了卡罗尔电话:“卡罗尔,你现在回家吗?”
“现在往回开,sam怎么样?”
“我挺好的,”利曼珊接过话头,“谢谢你帮我料理后续,那个王八蛋的牙还在吗?”
“牙还在,左侧颌骨轻微骨裂,她已经住院了,问题不大。”
鄢澜倒吸一口气,“这么严重?”
“她说sam戴着格斗手套去的。”
利曼珊看向天花板,“她该庆幸我没带着枪去。”
“你怎么样?有受伤吗?”
“没,我没事,慢点开车,今晚很抱歉。”
“sam,不要跟我说抱歉,你们也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卡罗尔又给鄢澜发了条消息:她不会报警。
“怎么了?说什么悄悄话?”利曼珊问。
“你想知道啊?”鄢澜放下手机,“利曼珊,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