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别这样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行吗?这样会显得你真的很蠢。”秦若影嫌弃道:“你到处树敌,应该好好反省一下,也顺便想想到底是谁被你欺负得最狠,如果是我向汪屹告密,我是不会跟你说接下来这话的。”
珍珍气呼呼地回视秦若影,倒要看她说什么。
“汪屹是不会和你好聚好散的,如果我是你,我会想办法删掉酒店监控。”
一件小小的委屈事就能让汪屹记得秦若影好几年,背叛的人绝不会如此风轻云淡放过。
秦若影只是不希望对方拿住珍珍的把柄,还掌握着实际的证据。
对一个小有名气的女演员来说,那将是毁灭式的打击。
珍珍也罪不至此。
她从房车下来,小助理正等在外面。
她追上秦若影,问:“若影,珍珍姐跟你说什么了?”
秦若影站定脚步,忽然很认真地问她:“你觉得我们是朋友吗?”
她被问得一愣,支支吾吾道:“是呀。”
秦若影的脸还胀痛着,她淡淡道:“我觉得不是,但你要记得你欠我个人情。”
*
秦若影卸下妆换了衣服,托着被扇肿的脸颊,看着那张黑色的房卡出神,大巴车来接她们回市区,她又把房卡随手塞进包里。
她回到出租屋,用鸡蛋揉了揉脸,等着赵声下班。
最近难得早收工一次,她也买了些菜,准备给赵声做一顿家常菜。
翻炒时她也出神,想起很久没有吃到赵声做的饭,自从年后进组,她给赵声教说话的计划也一直搁置。
等这个月过完,顺利拿到这笔钱,她应该先给赵声报一个语言培训班。
赵声深夜回家时,秦若影已经蜷在沙发上睡着了,听到开门声才揉着眼睛醒来。
饭菜凉了又热,吃饭时她也发现赵声一直盯着她的脸看,她僵硬地展开笑容,不细讲在剧组发生的事儿,只是轻松道:[今天拍了一场打戏。]
一般情况下她都是这样,报喜不报忧。
赵声问她,[疼吗?]
她摇头,[不疼。]
她似乎听到赵声的一声短叹,又赶忙转移话题和赵声说:[等跟组结束,我给你报一个语言培训班吧。]
赵声摇头,扒拉碗里的饭。
[怎么了?你难道不想说话吗?]
[贵。]
秦若影皱眉,赵声又问她:[你那里还有钱吗?明天师父的生日,我想给他买条好烟。]
最近实在太忙,秦若影都忘记了给赵声留钱,他也没提过。
吃过饭秦若影在包里翻找银行卡,“啪嗒”一声。
黑色的房卡顺着包掉在地上。
时间仿佛停在一瞬间。
她几乎能看到房间漂浮的尘埃都停在虚空。
她脸颊滚烫,低头去捡那张房卡,赵声在她愣神的前一刻先弯下腰。
赵声低头看着那张卡,再抬起头,那种怀疑的眼神,她已经很久没见过。
她一整天受尽委屈,现在赵声这样看着自己才是让她最受不了的。
她必须要和赵声解释一下,但她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需要把一整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他,还是要从珍珍的助理给她发微信那天开始说起。
她刚举起手,就听“咔嚓”一声,房卡在赵声手里断成两截。
秦若影僵住双手,空气中的凝重氛围和赵声的眼神让她害怕。
赵声高大的身体站在她面前,目光在脖颈处游移,手指摩挲着她红肿的脸,然后向下,划过她的锁骨没有停留。
他粗暴地扯开她第一道衬衫纽扣,连带第二道扣子一起崩开。
不用她解释,赵声正在验证自己的想法,要看到她敏感的身体上是否留有红痕。
她也不言语,双手拽紧领口与赵声对抗。
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始终温柔对待她的赵声,她只觉得屈辱。
她的反抗遭到赵声更粗鲁的对待,他按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倒在沙发,全身的重量压在她身上,一手紧握她那两只纤细的手腕,一手撕开衣领,指尖划过她胸口的皮肤,立时留下几道红痕,他唇线平直,眼睑泛起一层晶莹。
她一直在扑腾手脚,她本以为赵声不会这样对她。
在力量悬殊面前,她的反抗微薄又羸弱。
秦若影眼尾渗出一行泪,顺着太阳穴流进发丝,她放弃挣扎,目光平静又失望。
“赵声,你也要打我吗?”
也要做像黎军,像赵志强一样的人吗?
赵声看着她,眼瞳仿佛一滩死寂的黑水,力量也逐渐松懈。
松开她的手,拿起茶几上的烟盒,颤着点了支烟,胸腔的起伏还未平复,苦涩的感觉从口腔延伸到心里。
秦若影从沙发滚下去,坐在小沙发对面的床沿,倔强的眼眸警惕地盯着他,双手还护着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