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下移,温宋手上戴着的都是他的首饰,素环和腰链,纪漾移开视线。
纪漾手指空空,温宋亲手带上的素环被取了下来。
那天晚上纪漾也没带,温宋收回视线将香槟交给服务员。
“宴会不好玩,出去吹吹风吧?”温宋笑着伸手揽时被瞪了眼,乖巧地收了手,没再碰纪漾。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很微妙,纪漾也察觉出一丝不对劲,他往后瞥了眼,余光里是温宋恰到好处的笑,纪漾回头时熟悉的目光再次萦绕身上。
他在看纪漾的腿,修长笔直的腿,凸出的脚踝上,以及时隐时现的红鞋底。
纪漾实在是遭受不住,转头和温宋对上视线,人一副淡淡的表情,似乎什么都没做。
纪漾:“......”
电梯到酒店外停车场两个人都没说话,纪漾跟着温宋到一辆黑色的suv前,温宋站在另一侧,“上来。”
语气倒是变化多端。
他早就该想到温宋姓温,温言到底有没有弟弟,纪漾不清楚,这本小说看的时间太久,不重要的东西忘了七七八八。
路灯照着尚未修剪过的绿叶,在地上映出斑驳晃动影子,纪漾啧了声,红鞋底点了点地面。
拉开车门,带进来一股风。
刷的一声,车门锁上,纪漾扭头不解中带着克制,旋即笑,“温医生这是做什么?”
温宋拨弄着手上的腰链,似拨动着纪漾的神经,“怕你跑。”
纪漾额角青筋跳了跳,绷着脸扭向一边看地上的细碎的影子,“不会。”他要真想跑,就不会继续待在临城。
纪漾把玩着手腕上的铜钱片,身子歪向一边,透过车窗看着公路上的车一个接一个消失在眼前。
潜意识告诫他温宋不是好人,内心又疯狂喜欢失控,所有的不适最终归于感觉至上。
及时行乐和及时止损相违背,后者按来说大于前者,前些带来的快乐后者肯定不能比。
温宋调整后视镜看过去,纪漾脸上细微的表情无所遁形。
人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些纠结。
完了,温宋想,他一直犯了个最基础的错误。
“温言是我的哥哥,之前没告诉你是因为他不常来临城,我......”
“怎么想着跟我说这些了,你应该……”纪漾一时哑言,他没资格指导别人,靠在座椅上脸上的笑意有种坦然,温宋看的心悸。
纪漾是伪装的惯犯,总是以外现的熟稔让人觉得这人混迹,事实上这种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温宋想告诉他不用这样。
“每次遇到温医生我都感觉相当无措和无奈。”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温宋胳膊搭在方向盘上,转着素环,转头问纪漾,“我能吻你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