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怎么小心地且恶劣地揉着人因发热而透红的嘴唇,总要他这么担心,偏偏他还下不去手。
舍不得啊,每次他都想把人带走,温宋俯身吻纪漾的额头。
不要再有下次。
小幅度拍两下纪漾红润的脸,纪漾昏睡偏头躲,潜意识里突然惊醒,眼神失焦地看身前的虚影,眯着眼慢慢恢复焦距:“洗完了?”
“去洗吧。”温宋假意试探,接着他就看见纪漾挣扎几分钟后从床上爬起去浴室,没几步又折回来在室内走了一圈,最后站在不远处定定地看他。
纪漾的身材比例很好,生得格外白,腿很长,温宋甚至在纪漾的大腿内侧留下牙印。
纪漾不知情,当时他咬着胳膊呜咽不出一句,挡着眼没敢看,也不知道是爽还是屈辱。
后来他认为两者都有。
纪漾的大脑一片空白,耳朵只能听见空调细微的制热声,这不是他家,他只穿了条内裤,幸好还穿了一件。温宋的视线从他的腿间移到脸上,准备起身过去,人反倒上前走几步折转浴室。
人同手同脚离开时温宋轻笑出声,很轻他恰好听见,纪漾愈发感觉燥热,药根本没用!
面上丝毫不显羞怯,背对关上浴室门。
浴室很冷,镜面没有雾气,洗的是冷水澡。
洗得越久纪漾越发现不对劲,这人属狗吧,哪都咬,等着吧,迟早有天落在他手上,他都会还回去。
纪漾啧了声,摸了摸腺体,房间到处充斥着梅子酒味,温宋却没有排斥反应,即使是定力再强的alpha,按照传统的世界观设定也不可能一直忍着不散发信息素。
beta?纪漾摇头,世界上有少数enigma这个最贴,他看过不少文。
眼下这都不重要。
风撞击着玻璃窗,闷闷的,似乎在提醒他,临城的冬天到了。
原本雀跃跳动的心脏落进海里沉浮,温热的水流似乎带走了身上的高热,不然他也没办法解释自己现在冷得寒噤。
水流在脚下快速汇集流进水道,纪漾伸手摁关花洒。
吹完头发,拿纸巾擦拭镜子上的水汽,纪漾面无表情窥视自己,他看了很长时间,直至擦拭的镜面再次起了水汽。
十七岁到二十五岁的凛冬,足有八年,他做事还是稚气,心性浮躁,及时行乐,及时止损吗?
浴室灯关闭,床头留一盏小夜灯,纪漾轻手轻脚绕过爬上床,借着小夜灯光钻进被子里。
不知道什么时间,手指勾着浴袍带子打转,纪漾不敢对人再有小动作,上次手指进入口腔给他带来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无法控制的流口水,被恶意玩弄,这次不深,还是处于帮他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