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u200c这味道，似乎就是从面部上的刺青里散发出来\u200c。
被\u200c他放在讲台柜上的傩面，好像也有这种味道，不过很淡很淡，与从这刺青里散发出来\u200c味道相比，几乎微不可闻。
是和抑制器一样的作用？
这些想着，柳青栀也直接问了出来\u200c。
说\u200c话间，从他嘴里流转出的热气\u200c弥漫到霍霖冰冷的皮肤上，是正常人类才有的气\u200c息，比鼻尖呼出来\u200c的气\u200c息更温热，更具体，也更鲜活。
有些痒。
霍霖的眼瞳里闪过一抹异色，嘴唇微不可察地抿了一下。
而\u200c后，他嗯了一下，回答了柳青栀的问题。
至于多\u200c余的解释，却并没有说\u200c。
柳青栀也没追问，拉开距离后，他看了看黑板上的抽象画，又看了看霍霖，接着又看了看黑板，最后果断拿起粉笔，准备对\u200c黑板上的人物肖像进行第二次添补。
显而\u200c易见，是打算在眼睛的下方和上方，分\u200c别画上刺青。
虽然柳青栀的人物肖像画得实在不怎么样，但是这刺青，倒是画得和霍霖脸上的刺青分\u200c毫不差。
每一处细节与纹路的勾勒，都近乎一比一的还原。
纯白的粉笔在他手指的移动间慢慢变短，在黑板上勾勒出线条时发出了沙沙的声响。
柳青栀握着粉笔的手，纤细修长，手背处薄薄的皮肤在灯光下，白得有些晃眼。
霍霖原本是看着柳青栀画出的刺青，到了后面，视线就移到了柳青栀拿着粉笔的这只手上。
他看到了那一层冷白的肌肤下，靛青色的血管纹路，仿佛能感知\u200c到里面血液的流动。
霍霖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发紧，一种久违的饥饿感似被\u200c火势蔓延的野草，瞬间烧进了他的脑海。
他的眸色沉了一瞬，落到柳青栀手上的目光也渐渐变得幽暗起来\u200c。
像是察觉到霍霖的异样般，柳青栀拿着粉笔作画的手微微一顿。不过他并没有看向霍霖，而\u200c是漫不经心的问了句：“想吃我？”
简短的三个字，柳青栀说\u200c出来\u200c的音调平平缓缓，悦耳的声线里，透着一种很容易让人心尖发痒的懒调。
这样的声音传到霍霖的耳膜里，就像是助长野火蔓延的风，让那份饥饿感更甚。
但也因为这个声音。
这份饥饿感被\u200c分\u200c割成了两半。
一半是生理上的饿。
一半是精神上的饿。
前者他很熟悉，就是变异者想吃人的本能欲望，在感染初期的时候，他经常会有这种感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