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叶以舒跟豆苗还有崔定是在他二叔公家吃的饭。后又连续几日,他都过来帮忙收割水稻。
二叔公家的田不多,收割完了又一起收自家的四亩田。
连续两日后,稻谷收回来,二叔公家帮着摊晒后。
叶以舒分了三成给他家,再留下交税的,余下的直接带去宋家。
下一年,这些田地就全给他两个叔公家种,只意思意思收点租金就成。
至于稻子,叶以舒思来想去还是打算带回县里。
他们在县里是买米吃,买一次他爹娘就心疼一次,少不得在他耳边念叨。
这点新米带回去给他爹娘尝尝味儿,能带走多少就带走多少。
这会儿已然黄昏时。
天边霞光绮丽,如绸画铺卷。合着下面的青山、长河,美得惊心动魄。
“都这会儿了,还不见大郎回来。你去瞧瞧。”周艾在灶屋道。
“他去哪家看诊去了?”叶以舒放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起身。
“莲藕村。”
莲藕村与上竹村中间隔着一个下林村,叶以舒叫着阿黄往村口走,没多久,到了上竹村与下林村分路的岔道。
人不就在这儿嘛。
不过宋枕锦被人拦住了,细瞧,不是他小叔跟小婶是谁。
叶正松跟金兰也是从外面回来碰巧与宋枕锦遇到。他们见他身边没跟着叶以舒,想都没想就将人拦住。
宋枕锦看在哥儿的面上,问候了一声。
叶正松冷笑,还惦记着那房子,张嘴就讽道:“宋大夫现在靠咱舒哥儿养家了,村里人哪有你这样的福气。”
叶以舒一来就听到这一句,脸色骤然冷了下来。
“可不就是,怎么娶了舒哥儿之后家里又是新建了房子,又还在县里买了个二进的院子嘞!”金兰那话里都是酸妒。
活像那房子合该是他家的一般。
真能忍?
叶以舒可不像宋枕锦,还能好脾气笑着。
他疾步上前,正要骂人,就听惯来不与人浪费口舌的宋大夫慢慢悠悠道:“是福气,这又是房子又是铺子的,不要他还跟你急。”
叶以舒一步在宋枕锦身后站定,又还听他道:“亏得叔家不做人,不然我肯定没这愁事儿。”
听听,听听!这阴阳怪气的模样,简直像跟村里的长舌妇斗过千八百回。
叶以舒震惊得半晌找不见自己的声音。
倒是对面的两口子,被宋枕锦噎了一番,正要发怒却见叶以舒跟个门神一样站在他后头,吓得脚底抹油,一溜烟就跑了。
叶以舒也不去追,看着宋大夫身体僵硬,手悄悄扣紧医箱上的袋子。
随后当没看见他一样错过身去,很着急一样,闷头往宋家赶。
叶以舒憋不住,哈哈大笑。
笑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