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糖这东西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战略用品,放在现在更是金贵。他现在羽翼未全,他敢说自己要是现在在府城里拿出来,就是自掘坟墓。
到时候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他还没地方伸冤去。
所以再想做这生意,只有按耐住。
需要他找到一个靠谱的靠山之后,这东西才能拿出来。
至于琼楼,人家大酒楼,遍布整个大邱县,哪里缺糖供应。他那还是个小作坊,谈不上供应点糖就让人家提供大哥一般的照顾。
那是商人,不是江湖上的兄弟。
他们只看利益,看自己给的筹码够不够他护着自己。哪里有什么义气!
铺子的生意好似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开了起来。
叶以舒现在就常驻店里。
闫季柏也在店里帮工,换取餐食住宿。
这么说着,自己好像跟个黑心老板一样。
且看一段时间,若他真认真干得好,那就发他工钱。当小孩儿自己给自己挣零花钱了。
铺子开了几日,豆苗就上府城了。
叶以舒收到消息的时候赶紧去码头上接人,远远地就看见豆苗抓着包袱站在那码头边的柳树下,往街道上张望。
叶以舒穿的红衣,人群中也夺目。
豆苗见了,脸上立即挂起笑容,包袱往肩膀上一甩就跑过来。看小孩这轻松模样,看来学的那一年武术还是有点用。
“哥!”豆苗欢喜雀跃,一下冲到叶以舒面前。
叶以舒往他脑袋上招呼了一把,道:“坐船可还习惯?”
“习惯着呢。我们来的时候还有一条鱼直接跳到了船上。”
叶以舒去接他手里的包袱,却豆苗避开去。
“哥,我自己能拿。”
“那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你回家里歇一歇。”
“好。”
坐上马车,越过那高城深池。忽转内城,便是平坦开阔的主路。
行驶过一段,叶以舒将马车调转至东街菜市,带着豆苗到自家铺子外,下了马车。
一路上街市繁华,软红十丈,豆苗看得目不暇接。
马车停下,豆苗提着包袱撩开帘子出去。正要见识见识自家哥哥在这府城开的铺子如何,却忽然对上一双冷厉的眼睛。
豆苗心里坠坠一扯,还以为是自己初来乍到就得罪了什么人,却见他哥接过他手中的包袱往少年怀中一塞。
“拿去放放。”
少年被冲得后退两步,转而盯着叶以舒。
豆苗小心翼翼下了马车,走到他哥身边挨着,低声问:“哥,他是谁啊?”
“闫季柏,河里捡来的小破孩。”
“又捡?”豆苗皱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