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恣美目流转,落到一旁愣神的小孩儿身上。看了半天,不见人动,他笑着:“怎么看着不机灵?”
心上人在旁边,能机灵才怪了。
能不出错就行。
“闫季柏。”叶以舒直接叫他名字。
少年对上林恣视线,脸一下就红了。他飞快转头,人还差点儿被自己绊倒。
叶以舒哼了两声。
“出息!”
林恣笑的花枝招展,眼尾轻轻一抬,看着叶以舒道:“你这小孩儿,难不成看上我了?”
叶以舒有些无语。
“一把年纪了就别勾人了。”
“我年轻着呢。”
“快三十了,人小孩才多大?”
林恣闷笑:“我不管,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太嫩了我也下不去嘴呀。”
叶以舒扫他一眼。
“注意言行。”
“也不知道谁比我更能说,你家相公要是在这儿,你会这么假正经?”
“我那是对我相公,你有相公吗?”叶以舒半点不让地回怼。
“有啊。”就在叶以舒刚露出诧异的表情时,林恣笑着道,“不过被我休了。”
“休了?”
“骗你不成。”
“那对人家打击可多大呀?”
“那又关我何事?”
两人能说到一块儿去,兴趣相投,现在也真成了朋友。
来往多了,叶以舒便知道眼前的哥儿哪里是柔软任搓的猫,是深藏不露的老狐狸。
他凭一己之力,在这府城各家口中撕下了一块肉来。
春风楼是他的,专收留无家可归之人。那里面做的是卖艺不卖身的买卖。还有这些小小的食肆,别看店小,但他手上有上千家。
除了他们府城,南边的、北边的府城都有他的产业。
没多久茶来了。
叶以舒引林恣去旁边坐下。
林恣道:“怎么样?要不要合作?”
叶以舒道:“你倒是说明白,合作什么?”
“糖啊。我在府城给你出地,出人,咱俩合开一家工坊。”
“咱这儿又没原材料,开在这边还要从更南边的地方运过来。那还不如直接开在南边。”
“那就开在南边。”林恣道。
叶以舒看他这么随意,有些怀疑道:“你到底是来说正事儿的,还是逗我玩儿的?”
“说正事儿啊。”林恣笑道,“南边儿嘛,这小孩儿的老家山阳府,我也有地有房,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山阳府有自己的制糖工坊,你斗得过?”
“试试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