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哭夜好笑得很,“父亲怎么厉害了?”
“父起一拳头就把坏银打跑了,崽崽也要,打坏银,保互(护)爹爹。”崽崽捏着小拳头严肃认真点头。
今天发生的事他可是一点不落的看到了,他觉得父亲最厉害,他也要当和父亲一样的人。
夏哭夜哈哈大笑,弹弹崽崽额头,“你连话都说不清楚,还想学人打架?”
崽崽被夏哭夜笑得面红耳赤,很是着急的辩解,“崽,能,能说七(清)楚。”
夏哭夜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这叫能说清楚?
崽崽更气了,气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夏哭夜无良,还在笑,崽崽气死了,哇的一声跑进了灶房和陆鸣告状,“呜呜,崽不稀饭(喜欢)父起了,父起笑崽崽。”
陆鸣正坐在灶房里发呆,崽崽进来得突然,他脸上的怔忪都还没来得及收回。
夏哭夜追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陆鸣脸上的表情,他心下一暗,旋即又装作没看到和崽崽,“崽崽我错了,以后不笑话你了。”
然而崽崽却是哄不好了,埋在陆鸣怀里理都不理夏哭夜。
陆鸣这会已经收拾好心情无奈的看着夏哭夜。
夏哭夜摸摸下巴,认错,“我错了。”
陆鸣叹息一声,这人有时候很可靠,有时候又有些像小孩子,他都不知道怎么说好。
在陆鸣的安慰下,崽崽和夏哭夜又和好了,和好后崽崽又再次黏在了夏哭夜身上。
当天晚上,洗了澡夏哭夜和陆鸣崽崽躺在床上,崽崽已经睡着了,夏哭夜和陆鸣却没睡着。
夏哭夜发现吧,这人白天就不能太兴奋太激动,要不然晚上一安静下来,这脑子为了平衡情绪,就会让他想起各种各样不怎么好的回忆。
而脑中挥之不去的,是傍晚陆鸣怔忪的神情。
“你怎么了?”陆鸣发了好一会呆,回神时却发现夏哭夜还没睡着,正定定的看着他。
夏哭夜脑海里又想起了周婶说的那些事。
他真的很难想象在陆家的时候陆鸣是怎么过来的,要是换做别人,怕是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想着想着,夏哭夜忽然伸手戳了戳陆鸣膝盖。
陆鸣身子一僵,“你,你怎么了?”
“疼不疼?”夏哭夜问陆鸣,一想到陆鸣居然在冰天雪地里跪了一天,夏哭夜眉头怎么都散不开。
换成他,他也没法保证自己能在冰天雪地里跪一天,他都不明白是怎样强大的信念让陆鸣居然坚持跪了一天。
“啊?”陆鸣没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跪了一天,肯定很痛。”夏哭夜自言自语。
陆鸣终于听懂了,他眸光略黯淡,把腿往后缩了缩,“都过去了,现在挺好的。”
空气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