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冷酷得，似乎是非要置对方于死地不可。
程想浑身也在发抖，但脑子却很清醒。
尽管恨死了眼前的穿书者，但是他们不能真的把对方弄死。
而且，万一他此刻用的是别人的身体呢？
就在程想准备再努力劝说时，心脏被□□一刀的穿书者终于有了反应。
他先是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看心口上只露出的刀柄，然后抬起眼帘，看向对面不远处似乎同样吓傻的两人。
“我就说……”穿书者低声笑了起来，“姓顾的没一个好东西，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毒反派！”
“你闭嘴！”程想捂住顾听岚的耳朵和眼睛，不让他听恶评。
“我说得不对吗？”
仗着程想没办法过来制止自己，穿书者坐直身子，指着心口处道，
“看，不偏不倚正好插进心脏里，不是熟手很难做到这种准头吧？”
穿书者应该在拱火方面十分擅长。
程想却没有被左右情绪，见他不像有事的样子，幽幽来了句：“再多话，你就别想要你的东西了。”
一句话，成功让穿书者闭麦。
但他安静了3秒钟后，又开了口：“还好我用的不是这里人的身体，要不然这一刀子扎下去，铁定嗝屁。”
说着，他毫不在意地抬手把水果刀从身体里拔了出来。
没入骨肉的刀刃，拔出来后却滴血不沾。
仔细看的话，穿书者的伤口处，也没有一滴鲜血流出。
这就很诡异了。
但联想到他的身份，又不觉得奇怪了。
“你们怎么看起来不是很惊讶啊？不会把我藏尸到哪都想好了吧？”
穿书者将那柄干干净净的水果刀，在程想两人眼前晃了晃，然后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转圈展示自己没事后，又道，
“那可真是让你们失望了，我是杀不死的。不过，还真疼啊。”
他扔掉水果刀，呲牙咧嘴地揉了揉胸口，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
这一幕太超现实了，穿书者可能怕吓到对面的两个人，恢复正经的神色说道：
“好了，你们夫夫两人都找我出过气了，这下可以把羊皮卷还给我了吗？只要东西拿到手，我立马走，再也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
程想震惊过后，正要开口，顾听岚先问道：“昨天上午去过天鹅湖小区的就是你，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我明明把监控录像给删了的。”穿书者十分疑惑。
顾听岚得到想要的答案，便垂下眼帘不吭声。
穿书者问了几遍，见他不再搭理自己，十分生气地对程想道：
“你看看他这个样子，我脑子磕了才会喜欢。也就你稀罕得紧，真是不知道什么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