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芮宁声音发紧。
“我想冲上去搂着你的腰和你一起跳。”
“……还好你没这么干。”
“要是我这么干了,会发生什么?”
芮宁想象了一下他爸妈的反应,笑出声来,紧接着,那笑声都被黎暮泽吞入腹中。
在随时可能被人撞破的昏暗楼道,这个吻因为提心吊胆而显得格外刺激。
*
黎暮泽直接去了负二楼的停车场,而芮宁自己回办公室,在办公室外的走廊,突然有人叫他。
“芮宁!”
“裴姐。”
芮宁莫名心虚,裴韵芝看他哪儿哪儿都不对劲,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于是芮宁更心虚了。
“你嘴巴怎么有点肿?”
“啊?没有啊,可能被蚊子叮的吧,臭蚊子真毒,真该一巴掌拍死它,呵呵呵。”
“蚊子真热情,要是我们家蚊子也这么热情就好了。”
“……”
裴韵芝冲芮宁暧昧地眨眨眼,随后抛给芮宁一个花花绿绿的盒子,说:“下次蚊子再要叮你,先吃个糖。”
芮宁接过来一看,是一盒清口糖。
裴韵芝就差跟他明说:姐知道你刚才干了什么勾当,你就别装了。
芮宁臊得老脸发烫。
下次再让黎暮泽亲,他就是小狗。
为了防止管修文再问他同样的问题,他干脆戴上了口罩,这样,管修文就只问他为什么戴了口罩。
芮宁谎称感冒,管修文让他好好休息,两人就没话说了。
芮宁双手在裤腿上使劲摩挲,左顾右盼,什么都看,就是不看管修文的脸,他在心中默默给自己打气,好半晌,终于壮士断腕般地说出了那句“对不起”。
“对不起”一出口,后面的内容就顺畅许多,芮宁做了深刻的检讨,并用一句“就算是夫妻、父子也应该求同存异,尊重对方的决定”作为结尾。
管修文第一反应:“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黎影帝?”
芮宁:“……为什么就不能是我自己想的?”
管修文:“早上的时候,你还是一副不为我朋友两肋插刀就不是我好朋友的样子,一上午还没过去,你就心平气和地来跟我说求同存异,你跟我说没有高人指点?”
芮宁:“……”
“你就说你原不原谅我吧,哪儿那么多废话。”
“曾经在你身上只有六千零五十块的时候,你借给我六千块还房贷,我们的交情不是一次小小的意见相左可以破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