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闯入者也随着节奏轻轻拍手。
整支舞差不多四分钟,刚好是一首歌的时间,歌声收尾,这支舞也结束,芮宁摆了个帅气的收尾pose,他喘着气,额上出了一层汗。
大家都很捧场,叫好声此起彼伏,甚至还有人喊着“再来一次”。
大厅的灯“叮——”地打开,灯光骤然笼罩,芮宁不太适应地眯眼,抬手挡了下光,随即瞳孔猛然缩小,一个名字脱口而出。
“黎暮泽?!”
芮宁声音不小,大家都听到了,整个大厅陡然一静,众人四处张望,这才看到了大门旁边的黎暮泽。
而芮宁一眼就隔着人群看到了他,尽管他戴着口罩棒球帽,打扮低调。
刘岩下意识地起身,想招呼黎暮泽入座,被坐在他旁边的洛宁一把扯回了椅子上,洛宁低声在刘岩耳边小声道:“导演,您能不能有点眼力劲儿?不觉得此时此刻特别有宿命感吗?”
刘岩:“……”
然而,芮宁和黎暮泽两两相望,谁也不说话,刘岩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活跃氛围,他站起身,满脸尴尬:“内个……黎哥要不您也赏脸表演个节目?”
黎暮泽沿着过道走向舞台,走到芮宁面前,他摘掉口罩和帽子,没有笑,神情也很认真,注视着芮宁,回答刘岩的问题:“我要问芮宁一个问题,如果能够得到满意的答复,你让我表演什么都行。”
芮宁说:“你问。”
黎暮泽:“你曾说,在感情里,我就像个残疾人,所以你跟我离婚,我一点都不怪你,但我在离婚后想了很多,也改变了很多,相信你也有所察觉,《永昼》刚开机的时候,你说愿意让我进入考察期,我欣喜若狂,今天《永昼》杀青,能不能让我结束考察期,提前转正,感激不尽。”
芮宁心中早有答案,但又不想这么轻易就让黎暮泽得偿所愿,于是狡黠一笑,撂下一句“那你给大家扭个秧歌吧”,就抱臂站到一旁,坏笑着等着看好戏。
黎暮泽一点没犹豫,利索地跳上舞台,才问剧组众人:“秧歌怎么扭,有人会吗?”
剧组能人众多,立刻有个东北汉子踊跃上台,教黎暮泽扭秧歌,东北汉子是剧组的场务,块头大,但身形灵活,他第一次跟黎暮泽这么接近,不由得有些紧张,但音乐奏响的一瞬间,他立马进入状态,摆腰扭胯甩手臂,跳得像模像样。
黎暮泽努力模仿,奈何场务跳得太忘我太欢快,已然忘了黎暮泽这个新手需要放慢节奏,芮宁望着黎暮泽笨拙的模样捧腹大笑,黎暮泽又跳了一圈,芮宁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他索性停下舞步,几步来到芮宁面前,偏头吻了上去。
芮宁的笑声被黎暮泽吞入口中,他慢慢闭上眼睛,投入这个吻,回应黎暮泽,享受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