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一段路,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你说,人这一生最该珍惜的是什么呢?在某个转瞬即逝的时刻,永远都不可能再复制的场景。
祁清躺在病房里自嘲的笑道,她该后悔吗?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什么都来不及了。
出院后,祁清辞去了律所的工作,开始了没日没夜独自寻找线索的旅程,既然世道不太平,那她就给世人一个交代。
她清楚的记住了王先平描述的场景,可为什么一切都那么巧呢?就像是有人开了上帝视角,明确的知道他们每一个人的性格特点推测行为动向,真的有这样的可能吗?
半个月后,祁清沉默的站在碑前,天空飘起了阴郁的小雨,衬的主人公的哀思更加惆怅,她为墓碑撑起了一把雨伞,可笑的保护着失去的存在,这半个月来,所有人都认为她应当一蹶不振或悲痛不已,可她没有,她的世界好似变成了灰白,只有一片荒芜。
树林后藏着一道消瘦的身影,女人静静的望着祁清的背影,倘若有人能够发现她,就会发现此人的面孔有着烧伤的痕迹,脸上仿佛带着无尽的荒凉,甚至比起祁清有过之而不及。
“也罢。”她笑笑,带着些自嘲的语气呢喃道。
雨雾为她织了一顶名为狼狈的帽子,她走出阴影,走到墓前,轻轻喊道:“祁清。”
祁清如遭雷击,她不敢回头看,也不敢仔细去听这道声音与梦中的人儿的魂牵梦萦的呼唤又有何差别。
“祁清。”
不是幻觉,祁清眼底模糊,一转身,朦胧的视线也无法阻止她看清了说话的人的长相。
“傅明玉。”她颤抖的喊出了她的名字,回应她的是一声不假思索的肯定。
比以前瘦了好多好多,好生憔悴,露在衣服外的皮肤有着不多不少的烧伤痕迹,衣服也破破旧旧的,和自己第一次捡到她一样,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狗。
祁清一猛子撞进她的怀里,只是哭,就快要把这半个月来所有的苦难与委屈全部哭出来,她没有去问傅明玉是怎么活下来的,如果这是一场梦,那就让她彻底沉沦好了。
傅明玉仰起头,露出苦涩的笑容,没有人懂她,她只会是祁清一个人的明玉。
雨势越来越大,傅明玉感到渗入骨的凉意,搂紧了怀里的人,打断了这次单方面的输出,复杂的看向祁清,说道:“我们回家?”
祁清似乎已经没有了思考的能力,傅明玉牵起她的手她没有拒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