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景挺郁闷地摇摇头:“我心事重重呢,咋睡啊。”
“小屁孩儿,”应许刮了刮他的鼻子,“有什么心事啊?”
“你少看不起人,”白知景怕应许操心,故意和他耍贫嘴,“什么房价啊油价啊杂七杂八的,我要操心的事儿可多着了,我们老师都说了,虽然我们只是高中生,但要培养起忧国忧民的意识,要不然可成不了国家栋梁。”
应许还真被他逗乐了,笑得合不拢嘴:“我看你现在就挺栋梁。”
白知景见应许高兴,他一晚上的愁绪就等于散了一大半,转眼瞅了瞅四下没人,赶紧踮脚在应许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那我可走了啊,”白知景挺不好意思地勾了勾应许手指头,转了转眼珠子,小声说,“我可没有勾引你,咱俩处对象是你情我愿的。”
“亲个脸就叫你情我愿了?”应许弯下腰,笑眯眯地看着白知景。
白知景“啧”了一声:“大学生可真厚脸皮,大清早就想着亲嘴打啵儿,不知羞!”
“一日之计在于晨。”应许说。
白知景也红着脸傻乐,飞快地在应许嘴唇上亲了一个,背着书包跑了。
“记得吃早饭。”应许在身后叮嘱。
“晓得了晓得了,”白知景摇摇手,“一日之计在于晨嘛!”
应许看着小家伙的身影蹦出了胡同,这才回身进了院子,他特地看了一眼白知景家的门,昨晚他贴上去的那张奖状已经被揭走了。
他轻轻笑了一笑。
第62章 冬天来了
白知景一大早就到了学校,扒在办公室窗户边看了会儿,里头没人。
他昨晚上发短信和田磊说了数学卷子的事儿,田磊让他今天去办公室细聊,还让他先别告诉其他同学,免得引起不必要的猜测。
白知景也确实心急,贪了一张奖状、白开心了一场倒没什么,主要是这事儿吧本身就还挺吓人的。
好好一张卷子交上去,不知道被谁改了答案,还全改成了正确答案,这犯罪嫌疑人到底图啥呢?
这个事情要是不解决,白知景估计连觉都睡不好,他昨晚上已经做足了心理建设,什么可能性都想过了,往好了想是有人恶作剧整他,往坏了想就是有人知道了他家的背景,改了他的成绩想要图点儿什么好处,但到现在都没人出来找他“邀功”,白知景也被弄糊涂了。
有些事情也不是他自个儿瞎琢磨就能琢磨出来的,应许说得对,这件事不管怎么样都不是他的错,他不需要自乱阵脚,移交到班主任那边调查就行。
白知景昨晚上没怎么睡,在桌上趴了会儿就闭上眼了,迷迷糊糊中听到开门声、脚步声、桌椅挪动声和同学们吵吵嚷嚷的嬉闹声,还听见有人叫他名字,忒烦了,补个觉也补不踏实。
不知道哪个傻逼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白知景不耐烦地揉了揉眼睛,一句经典脏话刚要喷出口,抬头瞧见英语老师那小老头儿板着脸站他桌边,吓出白知景一身汗毛。
原来早读课都已经睡过去一半了,白知景装模作样地翻出英语课本看起来,等老头儿走了,他踹了前桌一脚:“靠!你他妈怎么不叫我!”
“谁他妈没叫你啊,”前桌扭过脑袋,“叫你几遍了都,你还叫我们别烦你,真够没良心的!”
白知景一想也是,先前好像是听见有人喊他来着,悻悻地说:“那你怎么不把我叫醒啊!”
前桌没搭理他,白知景不高兴地撅着嘴,别人不叫他就算了,井飞飞怎么也不叫他,害他被逮个正着。
他扭头刚想批评井飞飞一通,这才发现边上是空的,井飞飞人还没来。
这可不对劲啊,小四眼这个书呆子系鞋带不行,读书学习可是第一名,天天都是第一个到班里早读的,从来没有迟到过。
白知景心说小四眼不会是病了吧,于是趁着英语老师没注意,摸出手机给井飞飞发了条qq,问他怎么没来上课,井飞飞一直没给他回复。
直到第一节 上课铃打响了,井飞飞才匆匆忙忙跑进了教室。
“你怎么回事儿啊,”白知景帮他拉开凳子,看他这气喘吁吁的样子,把自己抽屉里一瓶矿泉水递给他,“咋还迟到了呢,一点儿学霸自觉都没有。”
“知景,谢、谢谢......”
井飞飞边喘气边接过矿泉水,瓶盖儿怎么也拧不开,白知景帮了他一把,小声说:“我早上眯觉还被老头子抓了,都是你的错,你要是不迟到就能及时提醒我,你说说你该当何罪啊,你现在还不是野熊帮正式成员呢,试用期都还没过,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开除你了,咱帮里一切以帮主为重知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