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宽慰我,对我的表现也很满意,还夸赞我被子叠的好。
说我是这里年纪最小,却是第一个首次就能把被子叠成豆腐块的人。
末尾她又鼓励了我几句,说犯错误不可怕,重要的是知错能改,诚心悔过。
最关键的是要老实交代问题,不能隐瞒犯|罪事实,绝对不能违反监规。
直白点讲,这里的纪律是块铁,谁要敢碰谁出血!
如果不守规矩,会视情节轻重,先责令反省。
若抗拒不改,所里将会采取强制措施。
离开前她继续交代,“542,今天你主要是熟悉一下监室环境,下午四点会有管教过来督促你洗澡,五点这里会放饭,我们这里没有食堂,餐食送来都是在监室里吃,晚上九点半要准时就寝,白天不允许坐床,不可随意走动,你有任何需求都可以去找走廊当值的管教,不过要记住,说话前要先喊报告。”
我扯着脑子里一根涩疼的神经叫住她,“姐姐,哦不,报告管教!我可不可以要求见一下孟钦。”
唯恐她不知道这人是谁,我补充道,“就是……我这起案子的受害人,我想当面向他道个歉。”
她站在门口看向我,“我会向上级转达你的诉求,你要做的是保持信心。”
保持信心?
不要丧失希望吗?
潜台词是不是告诉我见他没戏?
我点头没再多说,“我知道了,谢谢管教。”
她转头要走,又看了我一眼,“不是给你发放皮筋了吗,把头发扎起来,在这里更要注意仪容仪表。”
我嗯了声,拿过皮筋胡乱的拢了拢头发扎了个低马尾,等她走了便继续坐到马扎凳上失神。
一天浑浑噩噩的过去,晚上听到就寝号我才坐上床,躺好后管教还进来检查了一圈。
走廊的光很亮。
脚步声会时不时的传进来。
讲真,她们的工作很辛苦,轮流值班,二十四小时监管。
我已经困到了极致,可闭上眼又睡不踏实,总是一激灵一激灵的惊醒。
感觉这里既像个屋子,又像个透明的牢笼,除了洗手间,哪里都是监控。
我连翻个身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动作大了床板发出声音,管教再进来找我问话。
浑浑沌沌的过了三天,宗凌大哥来见了我两面,随后就表明他不会再来看我。
只因我的状态太差,他见完我心里难受不说,我看到他还会流鼻血。
跟宗凌大哥一同前来的还有齐经理为我聘请的律师。
他说正在和孟钦的代理律师积极沟通。
“大小姐,您不要着急,这起案子并不复杂,只要能取得孟先生的谅解,您很快就能出来了。”
我没说什么,到这步再多的扼腕也没用了。
行尸走肉般进行着操练,让我起立我就起立,让我坐下我就坐下。
只是我精神能做到配合,身体却扛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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