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里的利害关系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在我和孟钦之间,挡着的不光有试炼考验,还有长辈亲恩。
若论恩情,苏家人个个对我有恩,我领了这个情,就只能去负那个恩了。
“谢小姐,是我思虑不周,我太冲动了,对不起。”
美玲姐扔下了一句话,反手推开车门,捂着自己的口唇,呜咽着跑走了。
“噗~!”
我顾不得多看她,似瞬间解锁,拿过车里的垃圾桶就对着喷吐起来。
铁锈味儿在味蕾处席卷开来。
豆大的汗珠顺着我鼻尖啪嗒摔落。
我疼的牙齿打颤。
心脏似乎在胸腔里被人嚼碎。
又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折腾了几分钟。
我系好垃圾桶里的袋子。
随后降下窗子散着车里的血腥气。
清凉的冷风不断的灌入。
我虚虚的靠着座椅,死鱼般捯着气,贴身的衣服都黏黏腻腻。
缓了缓,我手指发颤的拿出包里的散白,咬开袋子就着甜腥味儿大口的喝着。
冷。
很冷。
我哆嗦的边喝边打冷颤。
直到天色彻底暗沉,我晕晕乎乎的拨出手机号码——
“齐经理,麻烦您派个司机来小香山公园的停车场找我,对,就是太平巷附近的小公园,我喝酒了,不能开车,嗯,下午去了趟福利院,接收了太多情意,有点扛不住,您让司机过来开我的车送我回去……”
回到家我处理了垃圾袋里的血。
连续又喝了三袋散白,直接醉死了过去。
醒来时我还躺在沙发上,眯眼看了看手机时间,早上五点半。
离家出走的睡眠算是把我给救了!
无论晚上醉成啥熊样,都不会赖床起不来。
趁着天色尚早,我上楼泡了个澡,散散身上的酒气。
骨裂后还不敢强力运动,只能终止晨练。
白天我神色如常的出门,该忙啥忙啥,对于孟钦的事情只当自己不知道。
谁料消停了没有两天,苏清歌就在夜里给我发来短信,‘小萤儿,美玲跟我说她去找过你了,如果可以的话,我这边也希望你能来医院看看容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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