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胤礽的太子群(清穿) 第22节</h1>
全是事。
“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这算不算心有灵犀?”胤礽那是半点不带怕。
说完他看看石静身上衣裳,又看自己的,笑起来:“你穿月白色,我也穿了月白色,算不算心有灵犀?”
非要她给一个答复,石静又放了两盏河灯下水:“你可看仔细了,我穿的是月白,你穿是的玉白,不是一个颜色。”
胤礽闻言朝她走近几步,当真倾身过来看。石静放完河灯转过身差点跟他撞上,被他扶住才没摔到水里去。
石静瞪人:“你离我那么近做什么?”
胤礽倒打一耙:“还不是你让我仔细瞧瞧的,我不凑近了,怎么看得清楚。”
石静抬眼问他:“那你刚才看清楚了吗?”
胤礽拉着她的手不放,把石静都看毛了,才慢悠悠地道:“看清楚,都是白色,我们心有灵犀。”
石静:“……”
石静给祖母,额娘和太皇太后都放了河灯,就觉得没意思了,加之有雨点落下,便催着胤礽去旁边的凉亭避雨。
进到亭中,早有宫女备好热茶,石静呷了一口:“这茉莉花茶颜色漂亮,味道也甘醇,很好喝。”
“这是福州那边的贡茶,你阿玛不是福州将军么,没给家里送过?”胤礽自己也尝了一口,确实好喝。
石静放下茶碗,摇头:“我阿玛一心都在差事上,除了银子,很少往家里送东西。”
怕她心里难过,胤礽笑道:“你阿玛是个好官,他没时间给家里送茶,你这不是也喝上了吗。”
石静又喝了一口,半开玩笑:“是是是,多谢太子爷想着臣女。”
谁知对面忽然变脸,好像被茶水烫到似的:“谁,谁想你。”
玩笑都开不起,这是有多不待见她。石静黯然了一瞬,并没计较这些,转而问起对原礼部尚书沙穆哈调查。
胤礽敛笑,表情严肃起来:“那个沙穆哈藏得可真深。他是德妃祖父最小的堂弟。我一直以为他被贬之后东山早起,是靠着乌雅家的人脉,沙穆哈对外也是这么说的。可你猜所谓乌雅家的人脉是谁?”
石静心中已有猜测,还是追问:“谁?”
胤礽冷笑:“明珠。”
七拐八绕,终究有迹可循。
那么沙穆哈当众顶撞皇上,逼着皇上立字据,就不是脑袋被门挤,而是在给太子下套。
明珠靠着撤藩简在帝心,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在朝堂上可以与索额图分庭抗礼,明党与索党的党争愈演愈烈。
扶植明党,制衡索党,固然是康熙皇帝驭下之术,可党争的背后何尝不是太子与大阿哥之间的角力。
索额图是太子叔外祖,明珠是大阿哥叔外祖,全都是血亲,站队不可避免。
太子是嫡子,大阿哥是长子,立嫡还是立长本来就是千古难题,再加上旗人还有立贤传统,各种关系就变得错综复杂起来。
如果沙穆哈是明党的人,他给太子下套就说得通了。只是他没想到皇上如此震怒,训斥完太子,居然把他削成了白板。
所以这拨操作属于伤敌八百,自损一千,怎么看都有点不划算。
“既然已经查清楚了,你打算怎么办?”石静问。
胤礽朝她眨眨眼:“再打他一顿如何?”
石静:“……”
与此同时,康熙收到了御史弹劾原礼部尚书沙穆哈贪墨折子。将奏折放在一边,他揉着眉心问梁九功:“太子在做什么,跟谁在一起啊?”
梁九功弯腰回话:“毓庆宫人说,太子后晌去了西苑太液池,说是去放河灯,连晚膳都没用。之后进宫参加河灯会的石家大姑娘也去了西苑太液池。”
又强调:“就她一个人去了。”
“保成不是不待见人家吗,最近怎么总是约石家大姑娘见面?”为了约人家,无所不用其极,把太后她老人家都给惊动了,康熙有些不悦。
太子这风一阵雨一阵的,连皇上都猜不透,更别提梁九功。
可皇上问起,梁九功也不能说自己不知道啊,就猜:“太子小时候多喜欢那小姑娘,后来不知为何生疏了。许是看了一圈下来,还是觉得太皇太后和皇上给他挑的媳妇好。”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想到太子这些年的离经叛道,康熙也猜不出别的原因来了,只是有点可怜石家的姑娘:“但愿婚后他能安分点。”
话说回来,离经叛道也有离经叛道的好处,至少不会两只眼睛总盯着皇位,去想那些有没的。
又问梁九功:“沙穆哈被革职之后可老实?”
梁九功额上冒汗:“挺老实的。”
康熙瞥他一眼,扬声问:“怎么个老实法?”
梁九功知道瞒不住,赶紧跪下说:“沙穆哈又被太子给打了一顿,已然下不来床,彻底,彻底老实了!”
“除了会打人,还会干什么!”康熙看了一眼手边的弹劾奏折,蘸墨披红,写了一个字,准。
可怜沙穆哈为了报答明珠提携之恩,拐弯抹角摆了太子一道,没成想竟惹来皇上的雷霆震怒,当场被罢官。
背靠明珠,沙穆哈自认倒霉,却并不慌。谁知罢官之后又遭弹劾,落得一个全家流放,差点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