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 这将减少被追击的负担。 时阙很忙, 内阁的消息没有断过, 楚家将共生礼之事传出,外界已经乱成一锅粥。 师兄总在离开前拨拨她的额发, 回来时从后方出现, 手指触碰东占的脊背,轻柔地往上, 直到她转头望他时才会停止。 东占一直留在天运脉是在研究小枪。 自从改写连窍设定后, 小枪就熄火了,天蓝色光变暗淡,就像冷却的技能槽。 剑刃的字幕也再次发生改变。 【躲避原系统追查中】 系统一定会找上门,她之前说在下个季度完成任务,现在不仅没干正事,还偷偷改系统代码, 扰乱剧情。 可既然系统没有当场阻止, 那就有操纵余地,至少在她约好的见面前不会打扰。 东占铺开十二域的地图, 把每个域界最主要的势力都标注上去,在最上方写了「仙议庭」三个字。 她习惯捏手指,最近沉默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手指被磨出血都没有发觉。 但时阙会让她察觉到。 少年会牵起她的手,两人指腹相贴,她的伤口传来酥麻感,明明之前疗伤时从未有过。东占会像被吓到的孩子, 抬头看师兄,后者却不会看她。 时阙在用很诡异的办法吸引自己注意力。 东占意识到这点时,没有介意,师兄只要为自己所有,那他变成什么样也没关系。 “师兄知道怎么彻底摧毁一个人吗?” 东占因为思虑过度而脸色苍白,按修士的状态区分,她现在属于走火入魔前奏。 时阙明白,但只是对她微笑,并不制止这种状态的蔓延。 “师妹既有答案,何必问我?” “想要听听师兄的想法。” 时阙从不将外界的消息带回,就像什么也没发生,师妹只是出去走了一圈,快要分崩离析的修仙界自然与她无关。 时阙想了想,答:“将最深处的恐惧剥开,剥开后再缝合,重复此动作,直到他分不清是恐惧来临还是戏弄谎言。” 胎仙陇变得安静。 东占闷笑:“谁教师兄的?” 时阙按在她指腹,控制东占视线上移,直到师妹整个人倒映在眼睛里,他没有说话。 东占不介意,而是牵着他手往下,轻轻点在十二域地图。 “说漏了一点,师兄以后要记得,既然要摧毁对方,那就先把他推到不可能失败的位置。” “踏上的顶端越高越好,坠落的瞬间越长越好。” 两个人的视线缠绕在一起,都没有说话。 东占继续低头看地图,手指想要点在鼎炎域,却没想到时阙的手指先她一步触摸,落点正好是她想要的位置。 “……忘记问师兄,域界旋涡已解决?”东占问。 时阙点头,停顿片刻才回:“域界旋涡影响了海须域的灵压稳定,闭关的前辈们都已出关,返回各自门派。” 东占嗯了一声,感觉师兄的视线没离去。 时阙接着说:“跃云阁也有一位长老从海须域回阁。” 东占依旧不在意,阁里长老多了去,又跟她没关系……但时阙不会说废话。 她转头:“哪位长老回阁?” 时阙伸手,将东占的跃灵玉放在她掌心,轻点后命理脉的织网脉纹出现。 第一天的系统这么描述她的捏造背景。 「三年前被云游的净乙长老收徒带在身边,净乙长老现前往海须域,你境界低微无法相随才被送回门中」 海须域,净乙长老,她名义上的师尊。 东占愣在原地,叹口气:“我马上去面见师尊,命理脉在阁中何处?” 时阙不说话。 “师兄,命理脉在哪里?” 时阙不说话,平静微笑。 东占挑眉,抬头看他,突然坏心眼道:“师兄不告诉我,我也会去,师尊回阁我也需回到命理脉……” 时阙没等她说完,闭上眼睛。 东占还以为他想装睡,差点嘲笑师兄—— 噗通。 巨大的吸力拉扯东占的灵识,强行进入时阙的神魂。 堪称国宴的灵气成为她神魂的补品,灵识纠缠对方每一处,将她的气息完全铺满这无人踏足的海洋。 下一瞬,她的灵识短暂回归。 时阙的手捧住她的脸,额头相触,过于狭窄的视线难以交汇,只能听见自己的喘息。 “师……” 他进行调息,让东占灵识进入神魂,让后者单方面地侵略自己。 师兄两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时阙再次调息,东占无法控制地享受这场狂欢。 可时阙偏偏不持续敞开神魂,而是在东占尝到甜头后瞬间切断,让其回到现实,发出意味不明的呼唤。 “你在干……” 然后重复步骤,就像他们刚刚所说,摧毁一个人要剥开再缝合。 师兄的手很冷,东占每一次清醒时都发觉自己的指甲嵌入他手背,在洁白皮肤上划出伤痕。 时阙不会好受,可他没有停下。 两个人的喘息越来越重,东占狠狠揪住时阙的衣领,应激的眼泪已经滑落,境界突破的冲击让人头皮发麻,她甚至难以说完整的话。 时阙状态也堪称混乱,毕竟被进入神魂只有他,但他还是盯着东占,就像从未沉溺。 东占回望他,突然笑出声:“哈,师兄觉得用这种法子,我就会一直呆在天运脉吗?” 两个人衣衫完整,只有视线碰触。 时阙像没事人一样整理她的头发与外袍,回应:“若师妹喜欢,便能成为筹码,不是吗?” 他已经掌握反问精髓。 东占可没说过自己喜欢……虽然是挺爽的。 东占收起十二域的地图,耸耸肩:“师兄不必担忧,我不可能离开师兄。” 时阙没说话,只是同她起身, 剑阵展开,目的地是命理脉主阁。 “再说一遍。” 东占即将踏入剑阵前,时阙在她身后出声。 脚步一顿,她回头,看着少年美丽的脸,道:“我永远不会离开师兄。” 剑阵光芒闪动,她离开天运脉。 时阙站在原地,既没有坐下也没有走开,只是安静地等待。 他之前并没有理解时间的概念,直到现在,师妹教会了他。 东占现在不跟时阙像共生子一样到处走,自从师兄听见她的「想念即受刑」观点后,师兄就会适当地分开。 他不知是想自己受刑还是想让她饱受思念痛苦。 ……小孩儿一样。 东占心里这么嘟囔。 她落地后抬头,看见了命理脉的主阁,天地阁。 阁楼高耸,藏匿于云雾之间,紫调天光成为背景,日月星辰在同一片天空中出现,如空间重叠之境。 一个人影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