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苏宜背后传来声音。
“苏秘书,是你吗?”
这场宴会上来来往往都是名流,以苏宜的身份根本收不到邀请函,只能借着边瀛秘书的身份参加。
她有些慌乱地转头。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站在不远的拐角处——是陈姨。
还好苏信然站得很隐蔽,陈姨应该看不见。
苏宜从手包里摸出一张卡塞进苏信然手里,低声说:“里面有五十万,密码是我生日。”
随后她就急忙转身朝陈姨走过去。
苏信然接过卡,还想说些什么,却在妹妹慌乱的眼神中闭了嘴。
内厅里乐曲轻柔,推杯换盏笑声不断。
“我打了个电话,怎么啦?”
苏宜笑容甜美。
她二十出头,整个人嫩生生如同脱皮的莲子,扬唇时分外动人。
陈姨是边菱的保姆,在边家呆了很多年。
“这几天菱菱的助理不在,请你替几天。”
在苏宜的履历里面,她大学四年都在一个聋哑人协会里当志愿者,所以精通手语。
“好的。”苏宜乖巧应承,又有些疑惑为什么不是边瀛来告知。
“少爷知道吗?”
陈姨笑笑:“不用担心,已经知会过少爷了。”
说罢,她伸手为苏宜引路。
她看着和蔼,说话间也颇有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苏宜点头,跟着陈姨。
前厅。
孟雪清拿着酒杯,面色潮红,显然已经喝多了。
酒红色的鱼尾裙勾勒出窈窕身形,踩着高跟鞋的她摇摇晃晃快要站不住。
边瀛适时走上前,扶住她的腰。
他略带歉意地朝客人笑笑,转头低声和妻子耳语:“你喝多了。”
孟雪清顺势靠在男人身上,边瀛吩咐边上的人把她扶下去休息。
“等会呀,你二姐不是还没来吗?”她笑眯眯的,在边瀛一丝不苟的西装领子上留下鲜红的唇印。
边瀛皱眉。
刚才和孟雪清说话的两个年轻男人自然也听到了。
其中一个说道:“今天的仪式没看见她,还以为边二小姐不会出现了。”
边风怜最近这两年很少回h市,来唐庭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怎么会呢……”孟雪清似乎是真的醉了,抓着边瀛的袖子。
她的目光看着前厅中心的复式楼梯。
从楼梯上一前一后下来的两人,正是边寒和边风怜。
边寒一身藏青色,显眼的是那白了一半的头发。
他看着并不像精明的商人,反而有种文气。
边风怜跟在他身后,穿着宽松的黑西装,她一只手还插在裤口袋里,看着十分随性。
似乎是刚刚应酬过,墨黑长发稍显凌乱。
那双凤眼微眯起,因为太瘦,脸上的线条颇为冷硬。
她有种迫人的漂亮,再加上那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就差在脸上写个“生人勿近”了。
伸手拢头发的时候,极其显眼的是手腕上的十字架纹身。
传闻那是边二小姐为了前任纹的,分手多年也没舍得洗掉。
罗文婷攀住丈夫的肩膀,年过五十,她依旧保养得当。
“风怜这就走啦,不睡一晚吗?”多年的贵妇生活下来,她学会了如何扮演一个温良谦顺的母亲。
罗文婷为了和边寒搭配特意穿了刺绣旗袍,然而她妆容美艳,并不适合这种衣服。
边风怜“嗯”了一声。
罗文婷见好就收,毕竟这祖宗不给她甩脸色就算谢天谢地了。
边寒道:“走之前去见一下你的弟媳,别失了礼数。”
“知道。”边风怜点头。
远远看见孟雪清,边风怜走过去。
“新婚快乐。”边风怜递了个盒子给她。
孟雪清接过,看到里面的东西。
一块一百多万的女表。
她妆容精致的脸上浮现更深的笑意。
“真巧,边菱送的也是这个,你们难道是约好了吗?”
这话乍一听像是在说两姐妹眼光相似,但对于早就闹掰的两人,却实在算不上什么好话。
场中的聊天声似乎也停滞了一瞬。
听到边菱的名字,边瀛揽住孟雪清的腰,把她拉回自己身边。
边风怜微不可察地拧眉,她垂眸看了一眼时间,从容道:“当然,这个牌子很适合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