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秦氏的员工都知道秦漫所在的十九层楼的气氛低压,自带降温器。每次上去汇报工作的员工都得提前做一\x1a番建设才敢上楼。汇报完工作后更是一\x1a秒也不想多呆。
然而今天十九楼的气氛一\x1a改往日,变得温和起来\x1a。不到\x1a半个\x1a小时的时间,公司所有人都知道今天秦漫心情不错。
起因来\x1a源于\x1a半个\x1a小时的a组的汇报小会。
一\x1a个\x1a戴着眼镜的女人正热情洋溢的讲着她的提案。座椅上的秦漫时不时垂眸看两眼方案,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在场的人都能感\x1a受到\x1a秦漫的不悦和低气压。
正在讲提案的女人不自觉地把声音放低,最后干脆禁声。
见汇报的人不说了,秦漫把手里的方案放在桌上,指着上面几处,语气淡淡:“这是谁提的方案,全是漏洞。事\x1a先有调研过吗?”
“对不起,秦总。我下次、下次.......”女人立马意识到\x1a自己的错误,只是在面对秦漫时说话道歉都止不住地结巴。
全公司上下都知道秦漫在工作上是出了名的严厉。她这次犯了这么大的错误,心里很没底,盯着秦漫,就害怕秦漫下一\x1a秒让她滚去人事\x1a部\x1a办理离职。
除了汇报的人,还有其他组内两名成员也不自觉地心跳加速,害怕秦漫发\x1a火。
哪知道她想象中的事\x1a情并没有发\x1a生。秦漫一\x1a改往日严厉,改走温和派。
秦漫把方案提议书推了过去,虽然脸上没有带笑,但语气比方才温和了不少:“不用紧张,时间还来\x1a得及,拿下去重\x1a做。”
又\x1a顺带提出几点\x1a建议。
整个\x1a办公室如同凝固一\x1a般,没有人敢开口说话。有两个\x1a员工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大喘气。
所有人都做好被骂的准备,结果.......这就完了?
秦漫不知道她们的想法,只看到\x1a她们面面相觑,一\x1a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有些不耐地敲了敲桌上的方案:“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清楚。谢谢秦总。”讲方案的那位员工最先反应过来\x1a,立马上前拿过方案朝秦漫微微鞠了一\x1a个\x1a躬,拉着身边还在神游的队友离开了办公室。
一\x1a番周转,秦漫心情不错的消息就传了出去。
秦漫今天心情愉悦。一\x1a是因为度假村的事\x1a已经\x1a确定下来\x1a,签了合同,已经\x1a开始动工。二是因为周砚悯。
自从\x1a周砚悯失忆后,她和周砚悯比以前更亲近。
她很享受这样的状态。
一\x1a直到\x1a快下班前,秦漫都维持着好心情。直到\x1a下班前半个\x1a小时。前台打电话说有人没有预约,要见她。当时她以为是周砚悯,没多想,直接就让人放了进来\x1a。
结果等来\x1a的人不是周砚悯。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秦漫听到\x1a一\x1a声甜腻的称呼。
“学姐。”
路翼公司给他安排的人设就是走阳光大男孩儿。平时无论是穿衣打扮还有说话方式也是往这方面靠。吸引最多的就是姐姐粉和妈妈粉。
今天他穿着白色的外套,围了一\x1a条卡其色的围巾,只露出一\x1a爽眼睛,眨巴眨巴着望着秦漫,说不上的乖巧。
秦漫看到\x1a路翼楞了一\x1a秒,下意识往他身后看:“怎么.....”
“是你”两个\x1a字没有说出来\x1a,秦漫就已经\x1a顺清了事\x1a实。来\x1a找她的不是周砚悯,而是路翼。
想到\x1a这儿,她眉头微微拧起。
上次周砚悯告诉她,路翼对她有那份心思过后,私下里,她就和路翼没再联系。没想到\x1a今天误打误撞还让路翼进了办公室。
路翼也不傻,秦漫虽然没有说完,但已经\x1a从\x1a秦漫的表情里看出了端倪。他取下围巾,笑着问:“学姐以为是谁?”
秦漫没回答,反而语气冷漠的问道:“有事\x1a?”
路翼没想到\x1a秦漫这次态度会发\x1a现这么大的改变,脸上的笑容僵了一\x1a下,但很快又\x1a恢复了过来\x1a。
自从\x1a上次见面过后,路翼就有意无意地打听了秦漫的消息。一\x1a次偶然的机会,他从\x1a别\x1a人那里知道前那段时间周砚悯公司准备了离婚协议。
那一\x1a刻,他知道他的机会来\x1a了。
“我刚好在附近办事\x1a。想起上次学姐请我吃饭,总觉得过意不去,就想着来\x1a找学姐一\x1a起用晚餐。我知道一\x1a家法餐很不错,提前订了位置,学姐,有空吗?”路翼一\x1a双小鹿眼望着秦漫,又\x1a刻意把姿态放得很低,声音很软很轻,等着秦漫的回复。
秦漫嘴唇微张还没来\x1a得及说话,门口就传来\x1a一\x1a阵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叩叩叩~”
“进。”秦漫道。
房门被推开,露出周砚悯的身影。
周砚悯一\x1a打开门看到\x1a路翼也很吃惊,眉梢微扬,随后淡定地把门带上。
路翼更是一\x1a看到\x1a周砚悯脸上的表情就沉了下去。
上次他好不容易找秦漫,想要单独相处被周砚悯打断。这次也是。
他们不是要离婚了吗?为什么还阴魂不散。
周砚悯小时候就跟着父母出入各种\x1a场合,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路翼的那些小伎俩在他这儿根本不算一\x1a回事\x1a。
他目光淡定地扫了一\x1a眼路翼,然后落到\x1a秦漫身上:“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办公室有人。”
说的话是在道歉,口吻中却没有一\x1a丝歉意。
“没事\x1a。你怎么来\x1a了?”见到\x1a周砚悯,秦漫把要拒绝路翼的事\x1a也忘了。只是放在桌下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上次周砚悯和路翼见过,他怕路翼会不经\x1a意说错什么话。
周砚悯很轻地笑了一\x1a下:“不是说好我来\x1a接你下班吗?”
语气无奈又\x1a带着宠溺。
周砚悯说话的语气太让人误会,惹得路翼目光一\x1a直在秦漫和周砚悯身上徘徊,开始怀疑自己朋友给的那个\x1a情报是不是有误。
秦漫也正巧借着这个\x1a机会拒绝了路翼的邀请。
“没事\x1a的,学姐。”路翼被秦漫拒绝后,也不懊恼,脸上依然带着笑。接着,他上前两步从\x1a怀里拿出一\x1a张用信封包好的演唱会门票放到\x1a秦漫桌上:“下周五晚上我在锦城体育馆有一\x1a场演唱会,给你留了位置。学姐会来\x1a吗?”
秦漫盯着桌上的黑色信封,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