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雪耳中听到她们说的话,心疼的目光略过塌下这些女子,咳嗽一声,对小香说:“小香姐姐,麻烦请匠师傅请来这个村子里的人,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柔儿满脸希冀对着江雪,问道:“江姑娘,您愿意我们留在此地?”
“姐姐,你们想留在何地都行,只是你们一群弱女子无法分开,外面世道对你们多有不利,眼下这里不失为一处好地方,等以后你们生活稳定下来,不想待在这里,想出去时,我也愿意帮你们。”
柔儿眼含热泪,说不出话来,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感激这位江姑娘,事事为她们姐妹考虑周到。
村里的人来的很快,徐氏搀着江雪慢腾腾挪到院里,大概有二十人左右,还有昨天傍晚见到的那位头发花白的老婆婆。
老婆婆拄着桃花木拐杖,旁边一位面容颇有威严的中年男人,拿出携带的小椅靠凳放置在梨树下,扶着老婆婆坐下。
江雪坐在靠房檐这头,背靠土墙,先出口说明来意:“小香姐姐已经告诉我隐霞村来历,想必你们也知道她的事,我找大伙来,主要是有一件事想问问你们意见,昨天傍晚下船得那群姑娘,你们应该知道她们来自哪里,今日我想替她们问大伙一句话,是否能容纳她们在这里,同村里的人一起居住生活。”
说完,江雪看对面村里人得反应,那位有威严的中年男子,应该是村里的主事人,他和村里其他家户主互相对眼神,然后转头对梨树下的白发老婆婆说:“娘,我们大伙没意见,都听您老的。”
江雪歪头纳闷,这个老婆婆看起来在本村还怪有威信。
柳婆婆慈母善目,一手拿着一方手帕,专门擦拭说话时嘴角漏风流出的口水,“好孩子,你做的事情婆婆都知道了,有婆婆当年的风范。”在江雪一句“啊”声惊呼中,柳婆婆抹一把嘴巴,接着说:“把屋里的姑娘们都请出来,个个都是花容月貌的好孩子,怎么能不见人。”
柔儿她们应声出来,见院子里乌压压站满了人,房屋对面都是此地村民,她们无端地便低下头,觉得低人一等,惶恐见人。
柳婆婆坐在梨树下,微微仰头,开始回忆自己当年的事,手帕抹一把嘴角,她平和说道:“该有五十多年了吧,那时我还是名动江南烟花地的名妓,说是名妓,其实就是日日在男人□□受辱,我们那一楼的姑娘,命都不好啊,当年叛军到江南,第一个去的地方就是我们那,我自然也逃不掉,受辱后,我们一群姑娘就放火烧了那楼,可惜,这个世道不容,最后只有我一人逃到南方,嫁了男人,可惜我一早就把自己的身世来历告诉了他,成亲后一有不顺心的事,他就打我骂我,唉。”
江雪看到柳婆婆似乎回忆到伤心事,不再诉说,而是自嘲般叹气,拿起手帕抹一把嘴角,柳婆婆又擦了擦眼角,接着说:“后来,我为了活命,利用过几个男人,是有真心的,就是个个都不愿意娶我,倒是都愿意每月来找我相会,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