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叫总结,主要还是借用庄周子的这篇天下论来表达自己听听就得了,不想掺和的观点。毕竟,倘若在如今这个清平的年代里像他们那般结义,是决计不会生出这么多惨烈的。但那个时候,国不将国,家不成家,一群正道之中的青年俊才居然与反派和汉奸结义,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吗?
但又为什么来了呢?是因为周师傅反问她的一句话。他问她:
您不想找回曾经失去过的东西吗?
就还……挺有趣。竟然笃定她能找回曾经失去过的东西。
风吹树叶沙沙响,天边云卷云舒,云层翻涌,要下暴雨了。怕凉风吹进来惊扰美人梦,周归余停下轻轻打拍子的手,起身去把窗户关上。
可惜,窗户刚阖上,还在做“美梦”的人就醒了——王也半阖着眼,声音清浅得像是窗来吹来的一阵风,让她差点没听见。
好在也听见了。他在说,谢谢。
哦~谢谢。
不客气。
她回身将窗户微开,任由透进来的凉风吹起她的头发,为这有些闷热的房间带来些许清爽。她走过去,弯身将他耳边的碎发别过耳后,用手背试了试他的额头,见并不烫,才算放心,轻声问他:“醒了?”
“醒了。”强迫自己不再睡过去,他眯了会儿才缓缓承受侧坐起来,扶着额头让自己清醒点,“做了个梦。又是山谷又是大海的,还有头怪物,挺不安生。但后来感觉应该是你在唱歌,就挺安宁的了,谢了。”
没问她是怎么做到的。
之前的事,他也没问。
“不用谢。”她忽然笑了下,起身去给他接了杯水,递给他,“还困吗?”
“有点。”他接过水杯喝了几口,声音这才清亮许多,“但再睡下去,晚上就要睡不着了。咦,我衣服穿好了?谢了。”
也比之前坦然上许多。周归余应下,见他意识真回笼了,也不打算再睡,便去给他扎头发,“外面要下雨了。要去看看吗?”
“怎么感觉我要死了?”但王也却开始惊悚起来。只因她现在过于的殷勤了。
这让她黑脸,“我心情不错。”意思是:她只有心情不错的时候才愿意对人特别好。
但这好得也太……王也识趣转移话题,“就不下床了,省得来回动,伤口又裂开。现在几点了?”
“三点二十五。你睡了一个半小时。”
“我以为我会睡到晚上嘞。”任由她把自己的头发扎好,他半躺去床上,下意识的去拿手机,准备看消息,问她:“没人来过吧?”
她摇头,“没人来。这里很清静,是个养伤的好地方。”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