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拿起书签将页面夹好,规整放回架子上,才起身朝他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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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裤子穿好了,但衣服没穿,王也怕有伤风化,不敢去拉窗帘。
要去拿手机看时间的空档,外面有细微的脚步声传来,随后是三下敲门声响起,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来了,他认命的喊了声进,解锁手机去看时间,随后满头黑线。
得,七月八号,上午十点零八,一觉睡过去三天,估计没人比他更牛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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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归余轻轻把门打开,见屏风后,她放在沙发上的裤子不见了,只剩下t恤,心下明了。
他道德底线真的很高。要是他手好了的话,那他此刻绝对是穿得整整齐齐站在她面前的。
“王道长。”她走进去,见他站在床边,把手机放下了,朝她叹气,不由莞尔。
看得出来,还是有些窘迫。她走去沙发拿他的t恤,转移话题问他:“左手感觉怎么样?”
“感觉比前几天要好上很多,有力了,也不细颤了。”他抬起来试了试,有些惊喜。
“那就好。”她也拿起t恤走了过来,“那就自己抬手吧。”
所以,社死什么的,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把衣服套上后,不太好意思面对她,他假意扯领口,偏头去看床沿问:“我这几天是不是发过烧?”
“有印象?”
“猜的。”他叹气。他就算再累,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睡三天不是?
“是。”不意外他说起这个,周归余点头,“道长你大前晚差点烧到四十度。为了给你降温,就把你衣服都脱了。之后两天想着施针方便,也没给你穿上。”
“哦……”
但她却很自然,拿来梳子给他梳头发,声音平平稳稳的,像静止的湖水,“现在感觉怎么样?”
“精神了很多。两处伤口也不疼了,就是有点痒。”
“因为在结痂长肉。痒是正常的。再养几天,等疤结好,你就能活蹦乱动了。”
“哦……”
“我给你熬了药。”倒是周归余又开了口。
“啥?”
“给你熬了药。我自己开的方子,请小陈姑娘抓的药。已经熬好了,你怕苦吗?”
那问题就来了,这药什么时候熬的?他赶紧问。
“前天就开始熬了。”知道他在怕什么,她眉眼弯弯的笑了,“你昏睡的这两天,我都是直接灌你嘴里的。”她可做不出一勺一勺耐心喂他的事。
这下,王也觉得……他没忍住,去扶了额,“我说小鱼儿,你这……太……”粗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