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也觉得不太好,“加餐啊?”
“可以算是。”说话间,她已经去舀梨子了。
王也还是觉得不太好,尤其是这扑面而来的酒味儿,“这玩意儿……不是用来喝的吗?”
这下,她懂了,“哦,我看冰箱里放着一瓶红酒,82年的,你又不喝,就做来吃呗。”
哦,这下,他也懂了,“感情醉梨也是吃梨?”
“那要不……你喝汤?”
“……”
算了。
与之带来的后果也有。
比如王也汤喝多了,起夜上了一趟厕所。
比如半夜三更的,周归余从梦里惊醒了过来。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物极必反。高兴得太早,灾祸也会紧随其后。这不就是么?她居然梦见了一个离谱的未来,梦见自己的肉身消散在天地间,灵魂与天地同寿,身处浩瀚星辰,目睹朝升朝落,潮起潮退,渐渐丧失一个人该有的喜怒哀乐,最终成为了神,从此无所不能,满是寂寞。
以至于她被吓醒了,醒来还是惊惧惶恐,看什么都怕。
她想,她真是酒喝多了。
在院子里晃来晃去,随手将水引去天上又落下,将水化冰冻结在半空又让它化雪飘下,落得小院白满头,但天不动,地不动,这人间亦不动,她颓丧靠去柱子上,觉得自己真是酒喝多了才会做这些事。她撤去这一片雪景,让它们成水,尽数归去观景中。
面对眼前与来时一样的如常,她想,她真是酒喝多了。最后还是晃去了王也的房间门前时,她想,她真是喝多了。
敲了三下门。
里面没应。
她咬唇,又敲了三下。
还是没……
门开了。
她在惊愕中抬眼,就见王也趿拉着鞋站在了她面前,披散着头发,打着哈欠,整个人睡意朦胧的,“咋啦?”
声音出奇的懒散,问得她差点没能回答出来,“我……”做噩梦了?睡不着了?那来找他做什么呢?
思绪翻涌得厉害,她裹紧风衣,把头低下了。
王也觉得她今晚有点不寻常,便提起精神道:“出去走走?正好我起了夜,也有点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