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自在会意,一个箭步冲去尾部,用如来印往下压。
王震球也来帮忙。这次切换成为了托塔李天王,结炁成塔往下压去。
艇身即将平衡,王也直接开到最大功率,靠着惯性后压让尾部着了水,往前冲去,“走了您。”
但天上阴雷滚滚,周围水花激荡,溅起的海水冰凉拍在他脸上,快艇却依旧在原地稳如泰山。
被、被拖住了。
王也:“……”
这特么哪儿来的倒霉玩意儿?和他们斗上了是吧?
眼看无论如何转动方向盘,这倒霉玩意儿都紧紧拖住尾部不让他们离开,他滑去舱里,立即去翻装备。
睚眦必报,要么鱼死,要么网破。
记得有鱼枪,是大爱那边提供的特殊武器,说威力堪比炁弹,只是需要人工瞄准,要求极高的准头,才不常用。
艇身在左摇右晃,舱里的玻璃破碎,海水倒灌进来,已经漫到了他脚踝处。他淌着水组装好鱼枪,一口气把它拖到上层,气都来不及喘,“这艇要下沉了,你们谁的准头好?”
“道长你来!”天上有紫色的雷电打下来,海水乌黑,掀起阴浪滚滚。王震球和肖自在正在尾部合力与睚眦对抗,根本分不出手,只能冲他大喊。
“那你们缠住他,我下海。”忽然暴雨如注,在乒乒乓乓的雷雨声里,他听到这一声破碎的回答,想都没想,当即脱掉救生衣,扛着鱼枪就跳进了水里,向艇头游去。
好在,海上这大半个月,各种事层不出穷,为了保命,他水性变好了,在水里憋个七八分钟都不在话下了。
海里很不平静,睚眦贴着快艇,用四爪固定在艇身,正奋力向尾部拖动快艇。面对艇上肖自在和王震球的合力镇压,它时不时地发出呜咽怒吼,显然是对他二人感到愤怒。
没想到它竟然是腹部对着艇身,而不是以背拖缠。在悄无声息的下潜到它尾部后,他有些后悔下来了。早知道,就该在舱里对着它来一枪了。
观察完它的位置,见它的尾巴被绞烂了一大块,血肉从它的伤口溢出,向周围弥漫,他将准头对准它的脑袋,扣下了扳机。
鱼枪破水而去,强大的后坐力带着他后退了好一段距离。此时在这个作用力下,海水对他而言,不再温柔,反而像是利刃,正在层层刮开他的皮肤。
哦,还因为鱼枪准确无误的入了睚眦的脑袋,它也被带走了好一段距离,快艇失去拖拽,迅速朝他略来,从他的头顶上飞出去。他被迎面灌来的海水打得呼吸不稳,差点就要窒息,却还有心情想着:
肖哥,球儿,不好意思,下来前忘记关发动机了。
对此,王震球在冲力中想骂人:“我的妈啊啊啊啊啊……”
——因为惯性力,他撞到肖自在,和他一起掉水里了。而快艇在他的落水声里,激荡出漂亮的水花,不见了踪影。
天上是黑的,水里除了这一圈红,周围全是黑的。倾盆大雨自上而下,电闪雷鸣左右开花。王也破水而出,大口呼吸着。
肖自在和王震球因为穿着救生衣,浮在水里无恙,一见他出来,纷纷向他游来,“道长,道长。”
但王也没听到他们的呼唤,他的心神全在天边浮在半空的女人身上。她白衣白发,容颜昳丽,向远处飞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