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只是我们发现,这次的样本二十一号和之前的十八号在各项数据上相似度极高,我怕你们是不小心弄错序号了。别看我那些学生们个个都是高材生,但偶尔也会闹出很大的乌龙。之前我们实验室发生过这样的事。当时我还以为又发现了一例适存样本。后来经过多轮验算,才发现是白高兴一场。”
哦,那这么说来,现在是样本二十一号了。
“嗐,教授你们就按照送来的样本编号进行实验就好。”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他靠去墙上,没话找话,“对了,教授,你们现在是谁在做检测白细胞活跃度的那个实验?”
“你是说墨汁吞噬实验啊?小赵在做。说起来,他一个搞生物的,做起这些细胞实验来,还真是顺手呐。”杨教授笑起来,“等这次研究结束了,我都想问问他要不要来我组里进修。他好像是中科院那边过来的,王工你不知道?”
算是知道吧。王震球中午和他说起这号人时,顺手把资料一起给他了。
他拍了下脸让自己保持清醒,在站起来后又抻了个腰,“那教授,他在哪儿?我去找他要数据。”
“就隔壁。你进去记得戴无菌帽。”
“好嘞。谢了啊。”他打了个哈欠,关门走出去。
看起来风平浪静的。
就像外面雨过天晴的海面。
.
有两种东西,我对它们的思考越是深沉和持久,它们在我心灵中唤起的惊奇和敬畏就会日新月异,不断增长,这就是我头上的星空与心中的道德定律。
行走在海面上,仰望无尽的天空,周归余忽然想起了这句话。
好像是康德说的,但不知道是在哪本书上看过的了。
留在这里的气息已经消失了。说明那个人并没有在这里多做停留。
终究是来晚了一步。
挥手扰乱周围的水分子,让它们在杂乱无章中继续运动,散掉自己到来的气息,她向前跃去。随着她离开,海面上的波纹荡漾,仿若风吹过。
她觉得,她不仅要去一趟向阳红九号,还得去找商会那边问下情况。
如果真的有龙,工会和洪商会这边不会不派代表来。
.
王也在实验室里待到晚上才回去。主要是无事可做,连老青带来的书他都快看到一半了,就只好去盯人了。
确认实验室里的仪器都已关闭,门也关好了,他在门口的签到表上写上自己的大名。
挺好的,之前最后一个走的都是姓赵的这小子,现在终于把他熬走了。
脱下防尘帽和鞋套,晃悠悠的走出实验区,见肖自在还等在外面,他打招呼,“肖哥,宵夜去?”
肖自在不置可否,问他:“以后都这么晚?”
“没事儿做,还能干啥?有发生啥事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