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一十多,周归余醒了。但房间昏暗,被窝暖和,外面也无动静,她又想闭眼了。
只是……诶?人呢?
没看到王也,她起身寻找,见他居然打了地铺睡在地上,褥子都垫了两床,不由睁大了眼。
这哪来的被子?
他人还是和以前一样,睡得四仰八叉的,脚都露了出来,仿佛降了温的天气和他无关似的。
她摸索着下床给他盖好,去摸了摸他的耳朵,见有点凉,又去摸他的手。好在,手是热的,身体也是。
就是睡姿太一言难尽了。
她扶额好笑,见床上的被子不知什么时候也多了一床,干脆搬下来给他盖上。
怪不得后半夜会觉得身上重,压得她气闷。暖和是暖和,但也该让你尝尝是什么滋味。
四个角都给他捏好,把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她满意了,重新爬回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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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一点多,王也被热醒了。醒来时,他脖子和后背都打湿了,头发也黏在了一起,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难受。
踢掉被子,他一骨碌的坐起来,拿手扇风。只是,这视野为什么这么矮?呃,他为什么打的地铺?
昨晚的回忆纷至沓来,他扇风的手不由自主地停下,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热汗往外冒。尤其,是在听到一声轻笑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社死什么的,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他僵着一张脸和周归余问好,“小鱼儿,早上好啊。”
“中午好啊,道长。”周归余坐在床边看书,眉眼弯弯的,示意他去看手表。
行吧,确实是大中午了。
他揉了把脸,起来把头发捆好,“饿了吗?”
“没什么感觉。”她把书合上,提醒他:“道长你可能要多穿点衣服。降温了。”
“降了多少?”
“20多度?”她也不太确定,“现在是零上,晚上会到零下吧。下雪不冷化雪冷,没有人工干预的话,中心海面的那些冰要全部化完,可能要三天左右。”
啊?那也不至于连他们这里也降得这么厉害吧?更主要的是,完犊子了,他没带冬装来啊。王也有些皴裂,赶忙去穿外套,“还真别说,现在是有点冷了。”
哦,对了,他看向周归余,“小鱼儿,你这几天一直和我一起吗?”
“不可以吗?”
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之前的房间白安排了呗?
总感觉哪里有些怪,但又说不出具体怪在哪里,他把被褥叠好,塞到柜子里,去拿洗漱用具,“我去洗个漱,待会儿一起去吃饭?”
“不了,人多容易被发现。等道长你们去开会,我再出去好了。现在也没怎么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