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民间尚且如此,他们异人界,更是山崩地裂。
没有什么物种具有惊人的愈合力。如果有,那就是异于常人的东西。而在绝大多数异人的认知里,异于常人的东西,不就是指他们自己了么?
贝希摩斯居然拿异人做实验,不能忍!
人既然逃难到他们地盘上了,岂有送回去的道理?
朋友来了有美酒,豺狼来了有猎枪!
热血的人们呼朋引伴,在圈里的帖子下留言请战。网管见了,立刻向公司报告。公司一看,全都把他们请来喝茶了。
现在,五大区、包括他们总部这里,都关了不少人。
禁闭室里,王也把壮汉按在地上摩擦,叹着气对他说:“哥,您说您,连我都打不过,还想去动什么手啊?我刚才可没用炁啊。”
见他挣扎着要起来,他干脆反剪住他的双手,用膝盖抵住他的脖子,钳制住他的行动,“哥,咱《刑法》第二百九十六条可是说了,举行集会、游行、示威,未依照法律规定申请或者申请未获许可,或者未按照主管机关许可的起止时间、地点、路线进行,又拒不服从解散命令,严重破坏社会秩序的,对集会、游行、示威的负责人和直接责任人员,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您们那乌泱泱一群人往西直门那儿一站,引起了多大恐慌知道不?现在没让你们进局子,只是把你们请来公司喝茶,已经很对得起您们了。您咋这么不知轻重呢?”
男人被他抵得脸贴地,呜咽着出声:“姆、姆错了……尿、尿急,哥们儿。”
哦。王也听懂了,赶紧松开他。看这哥们儿直奔墙角的厕所,着急忙慌的解裤头,他站起来拍膝盖,又叹出口气,“您不早说。您早说我就早放了。”
“那您也得给姆们说话的机会啊。”男人放了水,舒服了,连带着脾气都好了很多,给他大拇指,“哥们儿,您厉害。”
“嗐。”他走到桌子前,对着上面的条子敲了敲,“签字儿不?七天禁闭。不能再少了。再少,怕您们又出去翻天。”
这话说得男人不好意思,嘿嘿一笑把字签了,看了看他脖子上挂的工作牌,把他这张脸和人对上了,朝他套近乎,“王道长,我认识您,您不就之前网上那传得沸沸扬扬的风后传人么?西直门边上儿您露的那一手可真干脆,一上来就把咱们都逮了。您实话跟我说,现今这情况,公司就这么看着?不管管啊?”
“那您想怎么管?”他收好条子,仔细放进文件夹里,拿起这一摞要签字的文件出去了,“您先管好自己吧。没事儿多看点法条。”
走廊上很吵,全是被教育的人。每个房间里都关着人,关着的都是头头,是他接下来要去签字的对象。
外联办,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也就这样儿。
也许只有做着事,他才能不多想。
刚才那男的是谁来着?忘记了。问他,公司就这么看着?不管管?他本来是想说,这不就在管着呢么。但是呢……
现在太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