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的鹤丸国永,决计不会说出口的。 黑色的鹤笑嘻嘻说:“猜对了,但没有奖赏呢。” 祂并不惊讶,更准确地说,正是因为祂没有伪装的意思,压切长谷部才能如此果断地判断出来。 压切长谷部目光更阴狠了几分:“你接近这个本丸,接近他,究竟是想干什么!” “他?”纳贝流士的笑容淡下,“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保护他,还轮不到你。”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被扯了进去的罗曼医生,缓缓打了个问号。 压切长谷部神情更加愤怒,他沉沉盯着纳贝流士,如同看待自己的仇人一般。 纳贝流士却陡然腾升起怒火,祂不在意压切长谷部的仇恨,祂无法忍受的是,这个家伙,竟然胆敢自顾自窥伺祂主! 何等大胆,何等冒犯,何等僭越! 纳贝流士心里火气直冒,脸上却又挑起了笑意,祂嘲讽地说:“你在为什么而怒?你有什么资格愤怒?难道你的忠诚如此廉价,能够如此三心二意分给无数人?” 祂低笑了一声,又将最后一句反问给否认:“不,正是因为你给予的忠诚并非不求回报,才期冀于新主如神一般降临来拯救你。” “不过,很可惜,你这样傲慢的忠诚,我主并不需要。”祂冷酷无情地宣判道。 被发言了的罗曼医生:…… 他捂住了脸,很想叹气,考虑到这时候他出声的话,无论他表达什么意思纳贝流士都只会直接炸了,索性选择了默认。 反正,他确实不可能成为压切长谷部的新主人。 压切长谷部执刀的手,青筋一瞬暴起又平复。 他闭了闭眼,再度睁开,已经是一片漠然。 “你说的不错,我确实,对那个男人萌发了杀意。”他终于承认了这个事实。 他目光幽幽,眼底似有鬼火缭绕,缓缓说道:“我不在乎主的卑劣,正如我不在乎主的高洁,对我而言,只要是吾主,那所做必然正确,所言必然执行,至于其他任何,与我何干。” 压切长谷部是一把彻头彻尾的主命刀,不同于如不动行光、大和守兼定等对前主的不舍,如小龙景光等对主人有自己的评估考量,在主命刀里,他也是极其偏执疯狂的一把。 一旦被召唤出来,他将视审神者为唯一之主,为其献上他全部的忠诚和信仰。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页?不?是?????ū???€?n?2?????⑤?????????则?为?屾?寨?站?点 他神情透露出几分痛苦:“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将他的折磨视为奖赏,将对其他刀剑的背叛作为礼物献上,我做到了所有一切,可他,还是将我弃若敝履,就连那么一丝的宠爱信任,都吝啬于给予。” 其实,但凡只要对他与其他刀剑稍微有那么一丝不同,哪怕是虚假的也好,压切长谷部就能兴高采烈地欺骗自己一直奉献下去。 可偏偏,这所本丸的审神者,从某种意义上,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痴也说不定。 罗曼医生沉默地听着,忽然想起园子曾经告诉他的一句话:人啊,就是贱,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就往往学不会珍惜,等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那时园子在讥讽一次案件中,直到杀死了女友才知晓她才是最爱自己的人而流下鳄鱼眼泪的凶手,现在将这句话的前半部分用到这里,倒也算得上贴切。 与罗曼医生有些感触不同,纳贝流士的态度摆明了无动于衷,正如祂之前说的,祂只觉无趣。 归根到底,自欺欺人而已。 仇恨也好,厌恶也罢,世间所有事物都遵循着等价交易的法则,没有无缘无故之情,正如祂和祂的同僚,献上了忠诚,所渴求得到的就是王的垂怜,因不可得而怨憎不满,所以选择背弃。 这份贪婪不敬的不臣之心,祂们对此心知肚明。 压切长谷部握紧了手中的刀:“事到如今,我才知晓,原来……” 他身上冒出黑色的气旋,骨刃从额头胸口刺出,伴随着鲜血滴落,如此狰狞的巨变,他却面色依旧: “我根本就做不到,只需要向主献上忠诚。” 他终于意识到,他所渴求之物,从不是对主的忠诚,他所献上的忠诚,也根本称不上纯粹二字。 他,终究有所求。 刹那间,恐怖的黑气一瞬爆发,满盈于室内! 第123章 失落的本丸9 呲啦—— 雪白的刀刃深深没入血肉之中, 穿透了压切长谷部的胸膛,换作一般刀剑,受了此等重伤, 已然接近战线崩溃的边缘,根本不可能再战。 但压切长谷部却像感受不到这阵痛苦一般,他的目光没分给执刀的纳贝流士一分一毫, 而是无神地、盲目地望向了罗曼医生所站的方向。 他面无表情地伸出手, 握住了插入胸口长刀的刀身, 丝毫不惧割裂血肉的疼痛, 血一点一滴落下,他五指用力,似乎想就这样硬生生把刀从胸口拔出。 纳贝流士已经隐隐动了真怒。 竟然敢在祂的面前, 用这样的眼神看祂的王! 祂神情冷淡下来, 撒开手,任由这无用的刀被眼前的鬼拔出又甩落,伴随着刀落地的清脆撞击,一对巨大的黑色羽翼缓缓舒展于室内, 宽阔而修长,亦如绸缎般优雅深邃神秘。 黑色的短发渐渐拉长, 无风自飘, 祂的身高也在拔高, 一双血瞳冰冷地俯视着压切长谷部, 无形的压迫感升起, 一瞬间把站起的压切长谷部强硬地又压跪了下去。其力度之大, 直直让后者膝盖处长出的棘刺深深嵌入地板之内。 压切长谷部表情明显变得痛苦起来, 他张开嘴, 却不是人声, 已是接近野兽的嘶吼,眼底鬼火忽明忽暗,伴着半边人脸似哭似笑,似喜似悲。 他的身体颤抖了起来,全身肌肉紧绷,用尽所有力量,想要去挣脱、去抵抗那种从上而下的束缚和压制,他不能就这样倒下,他还没有实现…… “够了。” 这句话语短促而有力,有着平静却不容置疑的威严,出声的正是旁观已久的罗曼医生。 纳贝流士虽不情愿,还是默然地退了一步,给王让出了空间。 祂覆盖了大半空间的翅膀微拢,本能想将王揽到自己的羽翼下,到底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把纳贝流士禁了音,罗曼医生才垂眸注视着姿容大变的压切长谷部,目光里没有惧怕,没有鄙夷,可也没有什么别的情绪。 可压切长谷部却在他的目光下,情不自禁抬起手,遮住了自己变成鬼后自认丑陋的半边脸。 别、别看,主人…… 他已然有些神志不清,分不清站在面前的究竟是谁,曾经审神者的容貌一闪而过,而那埋藏在记忆最深处的,那个男人的身影,却在此不容否认地浮现了出来,隐隐绰绰站在那里,看不清晰。 罗曼医生轻叹,语调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