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想,不过,他们也没有隐藏自身的意思。 盖提亚随手夺过了英雄王劈来的宝具,毫不留情地反手回击。 被迫脚踩大地的吉尔伽美什顿时勃然大怒,身后金色的涟漪层层荡开,无数锋锐的宝具从中探出。而盖提亚,对胆敢当着祂的面攻击王的无礼之徒,祂的愤怒只多不少。 “怎么可能?!” 韦伯抬手,使劲揉了下眼睛,再一睁眼,还是那样。 他登时目瞪口呆不可置信。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不懂他的崩溃,摸着下巴兀自分析道:“是caster吗?caster也能有这么厉害的身手?” “不是,不是从者……” 韦伯抱头大喊,“从我的视野里看过去,那家伙,分明就是一个人类啊!” 一个人类能和英灵抗衡,这是什么天方夜谭?! 连saber都大吃一惊,下意识转头去看她的“御主”爱丽丝菲尔,从对方那里同样得到了肯定的点头。 “你这个杂种……” 吉尔伽美什眯了眯眼,终于觉察到了不对,他将目光落到了另一个存在感相对弱得多的家伙身上,看了一会,突然放声大笑。 其他不明所以的家伙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皆握紧武器谨慎地观望着。 吉尔伽美什笑完,和颜悦色地说:“没想到你这家伙,也会有讨我喜欢的一天。” 罗曼医生嘴角一抽,千钧一发叫住发飙边缘的盖提亚,没好气地回:“你能不能改一改你那糟糕的用词习惯?” 他们认识? 这是所有人的第一反应。 可是怎么可能? archer的御主远坂时臣尤其难以置信,吉尔伽美什是他召唤的从者,是古代美索不达米亚地区苏美尔王朝乌鲁克的国王,怎么可能认识一个现代人? 而且看archer的样子,他似乎……对这个人的态度还算友好? 面对如此不客气的话语,一看就脾气不好的archer竟然没有生气,而是漫不经心地道: “你出现在这里,看来这场圣杯战争出了一些问题。” “大概。” 罗曼医生也随意地回答。 他们看起来“相谈甚欢”,而其他人,就对这个离奇的场面理解不能。 对圣杯战场极度重视的saber第一个出声:“这位……” “不知名的魔术师,”她选择了一个不会出错的称谓,“能替我们解释一下,何谓‘圣杯战争出了一些问题’?” “我也有个疑问,”迪卢木多挽了个枪花,紧随其后发问,“你们,究竟是什么身份?” 他们又凭什么相信这个人的一面之词? 平心而论,他们的质疑合情合理,而罗曼医生也很乐意解答他们的疑问,奈何他家魔术式实在没什么耐心。 “王,我还是认为,把他们全送回英灵座,是更高效的方式。” 盖提亚径自无视了除王外的所有人,向王再度提出自己的谏言。 这下,连rider都沉了脸色,罗曼医生和盖提亚,成功吸引了在场所有主从的仇恨。 罗曼医生只是有点无奈。 他换上了武装。 “我是抑止力所派出的代行者,grand caster,所罗门。” 白发金眸庄严肃穆的王者如此淡然地宣告,“这次圣杯战争,我的判断是,没有继续的必要。” “grand caster,所罗门……” 韦伯喃喃自语,他用手臂蒙住了自己的眼睛,时隔一个晚上,还是没从听到那个名字的震惊中回神。 那可是所罗门王,现代魔术的奠基人,至今许多魔术仍沿着他所构造的体系运行。只要是一名魔术师,见到这位王,怎么能不心潮澎湃? “小子,往左边看。” 韦伯本能顺着rider的话语转头,瞬间瞳孔地震。 他不自觉张大了嘴:“他他他们……” 所罗门王怎么会在这里,而且,他们是在逛街吗? rider在他的旁边实体化,大手重重一拍,直接把小身板的韦伯拍了个趔趄。 “相见即是缘分,小子,去打个招呼吧!” rider的声音一如既往地豪爽。 然而,韦伯瞧了瞧那边举止亲密的两人,拒绝:“不,我觉得,这个时候上去打招呼,我一定会被金头发的那个人给弄死的。” “说起来,昨天,所罗门王好像并没有介绍和他一起的另一个人的身份。” 或者说,骤然得知所罗门王降临这个消息,各方都太惊讶,以至于反而将一开始行为出格得多的另一个家伙给忽略了。 rider摸了摸下巴,说:“你觉不觉得,他们长得很像?” 韦伯仔细看了看,疑惑:“像吗?” “小子,忽略他们南辕北辙的气质和不同的发色眸色,你再看呢。” 韦伯于是扒着窗子认真瞅。 盖提亚已经有点发怒的征兆了。 这一人一从者,是把祂和王都当成瞎子聋子了吗! 罗曼医生一个章鱼小丸子打断了盖提亚的怒气积攒前摇,转头自然地冲韦伯和rider的方向露出一个柔和温软的笑。 糟糕,偷窥被正主发现了怎么办? 被自己发自内心敬重的王者逮了个正着的韦伯很尴尬,但他的从者好像字典里就没有“尴尬”两个字。 征服王高声邀请道:“所罗门王,还有和所罗门王同行的另一位不知名先生,要一起吃顿午饭吗?” 第197章 愿望 韦伯根本拿又自作主张的征服王没办法, 但当听到对方真的开口应下了邀约时,他心底还是不由涌现出几分喜悦。 这是当然的吧,对面那个男人, 可是享有魔术之王美誉的所罗门! 哪个魔术师,在有机会和他近距离接触甚至交流的时候,不会生出荣幸和欣喜之情呢? 所罗门王比他想的还要亲切。 所以, 随着时间的流逝, 韦伯在一股无名的冲动下, 竟然不管不顾向所罗门王倾诉了自己那篇被导师肯尼斯·埃尔梅罗批得一无是处痴心妄想的论文。 话一说完, 他自己都惊了,急急改口:“不,我什么都没说, 请您务必当没有听见。” 罗曼医生看了他一眼, 如他所期待的那样,并没有多说什么。 但韦伯却因此有点沮丧。 他是为了证明自己而参加圣杯战争的,但真正踏上冬木的大地,又在昨夜和被他盗走圣遗物的肯尼斯打了一个照面, 他又情不自禁开始后悔自己的莽撞。 圣杯战争不是儿戏,是一场需要豁出性命的战斗, 而他, 真的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吗? 韦伯想起昨晚肯尼斯的话, 就算rid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