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亦点头道:“他二人来排五行剑阵,每个人要管到两个以上的生克变化,这轻功和剑法上的造诣,可也相当不凡了。”
易三娘冷笑道:“三才剑阵只得两人来摆,你们第三人躲在暗中弄甚么鬼?”
那瘦高道人闻言,呼吸陡沉,胸口也起伏不定,不知怎么,更不禁目露凶光,胖道人见他动气,忙喝一声:“二弟!莫要乱了阵法!”瘦道士这才收敛神色,定心布阵。
赵敏见状心中一动,想:对呀,既是『青海三剑』,若只两人而已,便自称青海双剑罢了,且听易三娘言下之意,这些道士本是亦有三人,三才剑阵,也是需顾得天地人三种道,那么更有第三人何在?为何那瘦高的道士听了易三娘的话,足下步子也乱了,颇不镇定,这其中究竟何故?
正思量得好,那厢里杜氏夫妇已背靠着背,四只手银光闪闪,十二柄短刀交换舞动,两人不但双手短刀交互转换,而且杜百当的短刀交到了易三娘手里,易三娘的短刀交到了杜百当手里,但每一柄刀决不脱手抛掷,始终老老实实的递来递去。
赵敏瞧得奇怪,低声问道:“周姊姊,他们这番变化里,又是什么玄机?”
“我也瞧不出。”周芷若摇摇头,皱眉又看了一会,忽道:“我明白了,难不成是为了防谢逊的狮子吼?”赵敏忽听她提及谢逊,微微一惊,道:“金毛狮王于江湖上消失了数年,我们这等年纪的,却无从知晓他的绝学,我也是曾听王府中的高手说起过,知道谢大侠会使七伤拳,但你说这狮子吼,我却没深知,那也是谢狮王的杀招么?”
周芷若低声道:“对,曾得先师口中听闻,金毛狮王谢逊当年在王盘山岛上,用狮子吼震死震昏了各帮各派的无数豪士。”赵敏何其聪颖,听她这么稍微一点,便即明白过来,道:“你是说,这五个都是谢逊的仇人,那聋哑老头怕谢逊的狮子吼,故意刺聋了自己耳朵……”
话音未落,只听得当当当当,密如联珠般的一阵响声过去,四人已交上了手。青海三剑连攻五次,均被杜氏夫妇挡开。两人手中十二柄短刀盘旋往复,月光下联成了几道光环,绕在身旁,守得严密无比。
青海三剑久攻不逞,当即转为守御其中。一人一声长啸,剑招亦变,两把长剑从旁插入,组成一道剑网,双剑联防,真是水也泼不进去。
周芷若瞧到这里,轻轻在赵敏耳边道:“这两套刀法剑法,都是守多攻少,守长于攻,再打一天一晚也分不了胜负。”赵敏点头道:“不错,他们这两套刀法剑法,可谓苦心孤诣,双方招数殊途同归,都是克制七伤拳,练来对付谢逊用的。”她于百家武学颇有研读,又得王府中多为高手指点,所通之识意在一个博字,自然可说得头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