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来不到一炷香,你就急着赶人了?怎么,有了新的相好,就不认得旧人了?”
“王爷哪里是旧人?”阮韶冷笑,“我这等贱民,怎么会结识中山王?王爷和我可没交情。”
“那你和朱珩交情倒不错。”刘琸冷笑,“他还出资给你修了新戏台,接下来,就该给你换个新的院子了吧?想你之前还巴巴地来求我,真是多此一举。”
“王爷,这与你何干?”阮韶道,“你当初不也的确不肯见我吗?这事你从头到尾都没插手,怎么现在又来过问了?”
刘琸目光深沉地望着阮韶,伸手轻抚了一下他的脸。
阮韶没躲开。刘琸的手忽然抓着他后颈,将他拉近过来。
“我当初放你走,你偏偏要赖在京城。为什么?就为了这里男人多?朱珩摆弄得你可爽?我听花巷里的人说,他十分粗壮,你大概爱煞了吧?”
阮韶仰头轻笑,“当初就说好,既然放了我,那我和哪个人,也就和你无关。再说,我现在这样,不也是王爷您亲自调教出来的吗?”
两人挨得极尽,气息交缠。刘琸看着阮韶眼里水光,猛地将他吻住。
外面,少礼惊得发出一声低呼,随即被阿远捂住了嘴。
刘琸猛地松开阮韶,将他一把推进一张椅子里,随后欺身过去,一边和他啃咬般地吻着……
……
两人倒了已经温的茶水喝了,这才缓过气。
刘琸通体舒爽,意犹未尽,拉过阮韶在怀,剥他剩下的衣服。
阮韶推了他一把道:“别在这里。去后面。”
刘琸一笑,拉着他就朝屏风后面走去。
此时的阿远和少礼正红着脸把浊液抹在草叶子上。屋内已看不到两人身影,却很快就又有暧昧又响亮的动静传来。
阿远拉着少礼,悄悄地溜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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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停雨歇时,日暮已西沉。
阿姜送来了晚饭便告退,刘琸搂着阮韶在床上吃着晚饭。
阮韶今天被欺负得狠了,现在还浑身无力,昏昏欲睡。刘琸喂他什么,他闭着眼睛张口就吃,忽然吃到一块姜,五官皱做一团,逗得刘琸大笑。
“真无聊。”阮韶咳了几声,剜了刘琸一眼,嗓音沙哑得厉害。
刘琸愉悦一笑。
“对了,有个消息,你或许乐意知道。你那老情人欧阳臻,哦不,应该叫越国叛王阮臻,近日打了一场胜仗,就快要把越国君逼下王位了。怎么样,高兴不?”
被中的身躯猛地一僵,又放软了。
“是呀。”阮韶懒洋洋地笑,“他越好,我越高兴。你不是一直知道吗?”
“即使他把你丢在这里,不闻不问?”刘琸冷笑,“你不会以为他真的相信你已经死了?”
“你那点没头脑的小伎俩,怎么会骗得过阿臻?”阮韶轻蔑道。
“阿臻,叫得好亲密。”刘琸翻身将阮韶压着,直视他的双眼,“要不是他,你如今也不会陷入如此可悲的境地。你却还对他痴情不改。好个痴情种子呀,阮老板。”
阮韶淡淡道:“若不是你们大庸侵占越国国土,逼迫我们臣服,玩弄我们臣民,我和阿臻也都不会为光复越国而如此辛苦。”
“是吗?”刘琸伸手掐住他细瘦的脖子,“还有一个事,本来不打算说来让你不开心,不过现在却有说的必要。你大概不知道,阮臻一路如此顺利,就是因为他身边有一位军师为他出谋划策。这人你或许也认识,就是你们越国著名的才子徐子攸。徐子攸对阮臻可真是赤胆忠心,一片深情,为他倾尽所有,甚至不惜背叛自己家族,背负叛徒骂名。好在阮臻也没让他真心白付。听说他们俩同进同出、形影不离,甚至同席而食、同塌而眠……”
阮韶脸上因情绪激动而起的红晕消失了,身子再度微微僵硬。
“你和我说这个做什么?”
“你还不清楚吗?”刘琸嗤笑,“我是想让你明白,你就是一枚弃子。你的阮臻,已经有了别的知己,不再要你了。你于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用处。又或者,你还在等待着他的良心和同情怜悯,或者,对你的牺牲的感恩?”
阮韶冷声道:“你永远都不会明白。”
说罢,用力推开刘琸,想要起身。
刘琸身躯高大健壮,轻而易举地将他抓住,压回身下。
阮韶在他怀里挣扎着,可怎么也逃不脱他的魔掌。
刘琸已经对他太熟悉了。阮韶越抗拒,感触就越发清晰和强烈。刘琸明白他的感受,得意地笑着,又俯身而下。
阮韶迷惘了,他觉得自己深陷一张大网,早已经被纠缠束缚,眼看就要再也无法挣脱。
而这张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编织的?他觉得大概是从自己幼年和刘琸初次见面时起。
“忘了他吧。”刘琸在阮韶耳边说,“不然,你永远都没有办法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