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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1 / 1)

下百姓的事便罢了。 鹤卿在密折里所列的条陈殷容一项项看过,心中大致有了数:“你既认为此案有疑点,重审便是,嫌犯若真是冤枉,总不至于枉送了性命。” 他这轻飘飘一句话下去,本该于这月底斩首的案犯便延了期。 “多谢陛下。” 鹤卿正欲行礼告退,却见那披着锦衣的帝王随意地摆了摆手:“不是正式上朝,用不着这么多繁文缛节,早些回去歇息吧,明日还有朝会。” 鹤卿退出了寝宫,被从睡梦中唤醒的帝王却没了睡意,他目光落在那莲花的纹样上,饶有兴致道:“可真是有趣,千帆你看,真佛竟然也有欲/望。” 几年前因着上神化归天地,他很是沉迷了一段时间神佛之道,对这些不说了如指掌,却也算得精通,这种类型的莲花纹,只准许用在得道高僧身上。 千帆是殷容登基前便在他身侧侍奉的侍人,同他一道经历过登基前最苦痛的那些年,因着情感深厚,说话便也随意些:“真佛也是人,是人便会有私欲,奴以为这实属寻常。” 他说着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日辰卫前段时间传来的消息里还有一条和这相关的,说是兆丰郊外的禅心寺,到了一位从明州远道而来的‘佛子’。” “嗯。”殷容没太在意,只将那绘了纹样的纸夹回密折中,“让人给鹤卿递个消息,那明州的佛子若真与这些有关,抓了便是。” 第9章 辰时初,百官散朝,穿朱着紫的官员们离了紫微殿,有的拐去文英殿处理今日呈上的公务,袖中的芝麻饼还热着;有的来得急了腹中空空,预备着出宫之后在官道两侧小贩手里买些汤食,来告慰一下五脏庙。 今日早朝无甚大事,算是难得的平和,大家脸上都挂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标准笑容,冷不丁的,一道声音在空旷的殿前响起,声似美玉琳琅,那话中却不是什么好含义——— “看鹤大人今日早朝这般萎靡不振,昨夜可是约了什么佳人共度良宵?” 殷朝三品着紫,五品着绯,喊住鹤卿的那人身着一袭浅紫官衣,严肃古板的官袍在他身上也是自成风流,眉目却比身上的紫衣更浓艳,近乎一种糜烂的绮丽。 此人最初上朝时,见惯了风浪的朝中官员还曾有人为这难得的姝色而恍神,之后知晓了此人的事迹又和此人同朝为官后,只想避如蛇蝎。 顾铮,时任卫尉寺卿,从三品,同鹤卿一样深得天子器重,但在朝为官的风评却与鹤卿分属两个极端。 朝中不少人都私认为顾铮是个疯子。 顾铮要不是个疯子,四年前就绝然做不出带着自己父族母族的一干罪状敲了登闻鼓,以全族上下人头滚滚来向新帝投诚的疯事。 四年前,顾铮还不是顾氏的嫡子,而是顾氏正房所出的“嫡女”,男扮女装十八载,红颜竟男儿。 这消息炸的兆丰家家目瞪口呆,谁都没想到这种比戏文里还离谱的事,竟然真的在这世道里发生了。 顾氏家主宠妾灭妻,家主夫人自身又性子软懦,竟在小妾的耀武扬威之下慌了神,将九死一生诞下的嫡子充作嫡女教养。 这离奇又荒诞的事随着四年前登闻鼓的那一响传遍了兆丰上下,荒唐到成了无数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是在那一年,枝深叶茂的顾氏一朝坍塌,午门的砖缝里,至今似乎仍有未散去的血腥气。 顾氏与宁氏两族的人头堆出了足够的筹码,顾铮得了天子青眼,四年内便从白身一跃从三品,比起鱼跃龙门,犹有过之。 与他升迁速度成正比的,是他在朝野上下的风评,升迁速度越快,他的名声便越发臭不可闻,天子需要一把只忠于他的孤刃,孤刃的名声如何,并不在天子的考虑范围内。 顾铮的名声处在一种极其微妙的状态里,进一步名留史册遗臭万年,退一步......似乎也无路可退,但无论如何,大家同朝为官,如非必要都不会撕破了脸皮,于是维持在了一种惺惺作态的和善表象里。 顾铮生了幅极其美艳的皮囊,不管旁人平素对他有多少提防,他与人相交总言笑晏晏,三言两语轻描淡写就能化去人的警惕心,在他手里栽倒的人不知凡几。 他可能上了一刻还在与你推心置腹,下一刻便翻脸相向,他动起人来从不顾自身得失,仿佛只随着心情好坏,令人噤若寒蝉,除了当今天子,少有人能将他管束几分。 在两年前鹤卿有了参与朝会的资格后,不知怎的便被这位令人胆寒的卫尉寺卿盯上了,同朝为官的人都在猜测,这位被盯上的倒霉同僚能在顾铮的手里撑多久———上一位被盯上的倒霉蛋,两个月不到便被顾铮逮了尾巴,现在的坟头草都有腰高了。 但谁也不曾预料,这位景明元年的状元不仅没在顾铮手里陡坠青云,还在他的压力之下节节高升,不到两年便官至大理寺正。 朝中少有人敢保证自己的生平履历在顾铮手里走上一遭还能全身而退,毕竟人人有私心,人人有私欲,私心私欲之下,总会有些地方留了辫子,平时无妨,一旦相互攻讦,没几个干净。 这位鹤卿似乎也走的孤臣之道,面对各方的拉拢委婉回绝,天子党羽日渐丰满,始终忠于天子的各种直臣也有不少向他抛出橄榄枝,但就算是最常见的缔结两姓之好,也被回绝。 据说鹤卿微末时有一知心之人,两情相悦,两心相交,可惜情深不寿,世事无常,鹤卿的心上人在一场大火之中丧生,于是他也至今孤身一人,没有动过娶妻生子的念头。 虽说没能揪出鹤卿的不妥,但顾铮依旧单方面看他不顺眼,平素无事便要刺上几句,无理也要占三分,这次不过是鹤卿在朝会后脸上露出了些许倦色,便又被阴阳上了。 “并无佳人,公务倒是不缺。”鹤卿这两年已经习惯了这位同僚的阴阳怪气,“昨夜有贼人夜闯大理寺,顾大人难道不曾听闻?” 昨夜般大的阵仗至少惊动了三条街坊,顾铮消息素来灵通,怕是连他星夜进宫面见天子这事儿都了如指掌,如今假作不知,无非是想要嘴上寻他几句不痛快罢了。 鹤卿自己也疑惑,他与这位卫尉寺卿之前从未有过交集,但不知为何这位顾大人却好像对他意见颇大,纵然已将他的履历查得清楚明白,却仍旧没什么好脸色,连最表面上的情绪都不愿伪装。 天子似乎知晓些许内情,也曾以玩笑的态度告知过他原因,说是顾铮的心上人曾在顾铮面前夸赞过他,于是顾铮至今不能释怀。 一向博闻强识的鹤卿初闻此原因,差点以为是天子寻他开心,不然怎么会有人因为这点小事斤斤计较,耿耿于怀? 被鹤卿语气温和地反问,顾铮却未曾见好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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