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安忍不住震惊,又拧紧眉毛。
看他抬脚想走,谢九安不爽又蛮横地说:“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走也没用。”
“你到底想怎么样?”弄了半天,崔竹彻底烦躁起来,突然转身看着他,一股无名火从心底蹿起来。
谢九安愣了愣,没想到他突然发作,很快也拧着眉不悦地说:“我只是想跟你一起沐浴。你到底不高兴什么?反正更亲密的事也不是没做过。”
“你只是想跟我一起沐浴吗?”崔竹发出一声冷笑。
谢九安眯起眼,很显然不是,从在山上起他就在惦记了,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
“老子不愿意跟你*,你想都别想。”崔竹恶狠狠道。
似是而非的暧昧关系,有事情被瞒着的憋屈和不爽,偏偏谢九安这个蠢货还什么都不懂,凭什么要他一个人受着?
谢九安阴郁地盯着他,但崔竹根本不怵他,一脸冷漠地看着他。
“你……”谢九安艰难地思考起来,最后语气生硬道:“在生什么气?”
思考失败。谢九安想了半天都想不明白,并且对不明白崔竹在想什么这一点又感到郁闷和气恼。
崔竹看见了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居然神奇地明白他在想什么,一时间又气又想笑。
“好,”崔竹朝他走过去,沉声说:“你告诉我,今天的毒药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没事儿。”
谢九安刚要开口就被崔竹扯住了半边脸,眼神带上了警告的意味:“想好了再说。”
“……”谢九安又瘫着脸,闭上了嘴。
崔竹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开口,耐心殆尽,冷着脸松开手要走,却被谢九安攥住了手腕。
被崔竹不耐烦的眼神扫过,谢九安垮着脸终于舍得开口了:“我服过解药。”
“……”崔竹脸上没什么表情,问:“你一开始怎么不吃解药?”然而不用谢九安回答很快他就自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在他离开前谢九安情况看起来还很严重,等他再带人过来情况就好多了。
“我离开后你的人来了,给你送了解药。”崔竹自顾自道。是他先入为主,堂堂小侯爷,身边怎么可能没人跟着,也当然不会把自己推入极端的险境。
“按丁茂的说法,你应该早就毒发了,为什么能拖那么久都没什么大事,或者说,”崔竹顿了顿,掀起眼皮睨他,“你一开始就笃定这是小毒,毒不死你,是不是……你不服用解药也不会死?”
谢九安不情不愿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是。”
“为什么,”崔竹紧紧盯着他,问题一个接一个抛出来,“你的体质有什么特殊的?跟你的头疾和你服用的药有关系吗?”
谢九安瞪着他,“你开始没说有这么多问题。”